回去的路上,張小驢坐在李聞鷹的車?yán)?,問道:“秦思雨瘋了吧,怎么會同意接手孩子的呢??br/> “我給她出的主意”。李聞鷹笑笑說道。
“啥?我都沒敢說,你讓她把孩子接手過來,啥意思,她怎么就聽你的呢?”張小驢問道。
“很簡單,作為一個女人,她現(xiàn)在一定是恨死錢洪亮了,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奈何他被抓起來了,就是想咬他一口都夠不著,但是這孩子是他的呀……”
“你讓她吃孩子?。俊?br/> “你蠢啊,怎么會?我告訴她說,這個孩子有很大的利用價值,現(xiàn)在公司風(fēng)雨飄搖,那個優(yōu)盤有可能是扭轉(zhuǎn)公司困境的關(guān)鍵,但是這個東西就在那個小賤人手里,要想拿回來就得妥協(xié),而孩子呢,等到公司活過來之后,再用孩子去和錢洪亮談判,從他那里獲取公司的最大利益,你等著吧,秦思雨一定會利用這個孩子攫取最大的利益”。李聞鷹說道。
“不是吧,這樣歹毒的主意你都能想的出來,孩子那么小,你們都利用?”張小驢不滿的問道。
“那又怎么樣,如果錢洪亮不放棄在公司的大部分利益,或許那孩子就真的消失了,送人也好,藏起來也罷,總之是不可能交給錢洪亮和他的家人了,經(jīng)過這件事之后,他們離婚是鐵板釘釘?shù)氖?,你說是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李聞鷹問道。
“太歹毒了”。張小驢自言自語道。
“歹毒?這還算歹毒啊,這只是秦思雨的反擊而已,我倒是沒想到她會在學(xué)校里幫助耿乃佳,不過依照秦思雨的性格,這不太符合她的為人啊,她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肯定是在下一步我們都看不透的棋,等著吧,早晚會揭曉”。李聞鷹說道。
“太可怕了,你把我放路邊吧,我想去學(xué)校里走走,和商場比起來,還是學(xué)校里的氣氛好點”。張小驢說道。
“好啊,我也去學(xué)校接人”。
“接人?接誰???”張小驢問道。
“藍(lán)寧啊,她現(xiàn)在跟著我實習(xí)”。李聞鷹說道。
“還親自接一個實習(xí)生,你什么時候這么平易近人了?”張小驢問道。
李聞鷹笑笑,說道:“前幾天才知道,藍(lán)寧的舅舅有一家規(guī)模不小的公司,我也有廣告指標(biāo),這幾天正在動員她和她舅舅說一下,看看能不能在市電視臺投個廣告啥的”。
張小驢聞言,不禁一愣。
這果然是一個交易的世界,無論是正常的商業(yè),還是人際關(guān)系,就連一個實習(xí)生都不放過,交易無處不在。
張小驢走在校園里,而此時秦思雨坐在家里的沙發(fā)上看著優(yōu)盤里的表格和文字記錄,她也知道要拿出這東西去找人要挾,這本身就是信用的透支,也是去求人。
求人家放過美安泰地產(chǎn),這份行賄名單只是最后的殺手锏,而且用過之后,也會徹底失去了人家的情誼,可是張小驢說的也對,現(xiàn)在都活不下去了,還講什么情誼,你不讓我活,我拿什么和你講情誼,人家也不會和一個臨死之人講情誼,人走茶涼,人死燈滅,如此而已。
這些事情以前都是錢洪亮在做,她是一個老師,大學(xué)的教授,是高高在上給那些老板們講課的,但是現(xiàn)在自己也要去求人,這給她的心理壓力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