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長貴夫妻倆趕到小根家,小根父子倆已經(jīng)把韓辛茹扶到了木板架車上躺著,正要往醫(yī)院拉。
“忠誠叔,我來拉車,你和小根兩個在兩邊扶著車廂推,帶看著嬸子?!绷珠L貴上前接過林忠誠要背上拉車的背帶說。
“長貴,你倆怎么來了?你們還有自己的事!”林忠誠看到長貴夫妻倆,開口說道。
“忠誠叔,嬸子打成這樣,俺們不去醫(yī)院看著,這心里也不放心??!”桂芳走到車頭一邊,看著躺在車廂里的韓辛茹回答著。
“桂芳,讓……長貴你……你倆受……累了!”韓辛茹有些無力的說到。
“嬸,你都這樣了,還是別說話吧!去醫(yī)院查查,沒事就好?!笨粗n辛茹這副慘像,桂芳更加覺得,史老黑和余為勤兩人太不是人。
“嬸子你都不知道,剛才他倆去石頭墳上……
這哪有當(dāng)奶的給孫子磕頭的?當(dāng)時俺都不知該咋說了!
特別是他們磕了頭,長貴讓他倆滾蛋時……”邊推著車子走,桂芳邊說著剛才余為勤丟的臉。
小根和林忠誠聽到,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這個余為勤,真是越老越?jīng)]有骨頭了!
躺在車上的韓辛茹,也不由的一笑,扯到了臉上的傷口,忍不住哼了一聲。
“桂芳,你在這故意說啥呢?你看你……嬸都被打成這樣了,你還在惹她笑!”拉著車的長貴聽到韓辛茹的痛哼聲,回頭看了下后瞪了眼桂芳。
“這個余為勤,還真跟了黑狗子變得沒輩分了!他們倆在灣子里再這樣禍害下去,估計他家長發(fā),也別想在家里能找到媳婦了。”林忠誠嘆息著。
有這樣一個當(dāng)娘的,孩子們哪里還能抬得起頭做人。
“忠誠叔,你也別替她這種人可惜!俺說句不該說的話,像她這樣的女人,誰娶到都是個禍害!”拉著車的長貴說著。
到了醫(yī)院經(jīng)過一系列檢查,醫(yī)生說韓辛茹并沒有什么內(nèi)傷。除了眼結(jié)膜出血,其它的就是表面上看到的抓傷和青腫了。就是皮外傷稍微嚴(yán)重了些,但掛個消炎水,吃點消炎藥啥的,過不了幾天也就能好!
等掛好水、抓好藥,小根幾人又拉著韓辛茹回到了家。
貧窮就會被人嘲笑,就會被人欺負!
這個現(xiàn)代社會的弊病,在林小根的心里深深扎下了根。
“不能讓自己家的人再被嘲笑欺負,不能讓這個家再這樣貧窮下去!不能沒有原則的軟弱善良,不能沒有底線的一味忍讓著!”林小根這樣告訴著自己。
林小根開始改變了,開始真正考慮怎樣改變這個家境,怎樣讓自己創(chuàng)造出更大的價值。
今天的辛勞,就是明天的美好!
每天干了活回來的林小根,開始不需爸媽安排,主動的做起了家里的事情。不管在家里還是在建筑隊干活時,渾身好似有用不完的勁一般。
看在父母和別人的眼里,都覺得小根是個肯出力勤快的好孩子。別人問他累不累時,他也總是笑笑說不累。每次爸媽讓他少干點時,他總說自己可不傻呢!干不動,肯定不會這樣干下去。
說著不累,但晚上躺在床上的那刻,渾身的酸痛無力感,讓小根自己清楚,自己真的也累!也因為這樣的累,讓小根每個夜晚的睡眠總是那么香,第二天醒來,所有的疲勞和酸痛都跑的一干二凈,渾身又是充滿了力氣。
年輕就是好!身體恢復(fù)的總是那么快!
到了臘月,小根家兩間屋子的屋檐下,兩排一人多高的柴堆碼在那。開年種姜的田里,更是堆起了半間屋面積的糞堆,糞柴也是有幾十捆靠在田坎邊曬著。
這有林忠誠一小半的付出,但更多的是小根功勞。
冬天建筑隊活少,除了下雨雪沒法出去做活,其余的時間小根沒讓自己一天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