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崖打開長長的清單,隨意地掃了一眼,深深地壓著呼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愕、詫異、震驚。清單上面除了一些金銀珠寶、綢緞布匹、古玩擺件外,剩下的都是修真界最珍貴的丹藥靈草,武技功法,整整幾大箱。
南家竟然在短短一年的時間里,就成長得如此迅速,單是這聘禮就如此嚇人。
南家!不能惹!
這是沈崖的第一反應(yīng)??焖倨綇?fù)了波瀾起伏的心潮,笑道:
“木夫人,小女頑劣,日后嫁進了南家,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還請木夫人替老夫管教了?!?br/> “爹~”
沈月雅嬌滴滴地喊道,“女兒一定會好好聽話的,不會到處惹事的,哪有你這樣當(dāng)著師傅的面就揭我老底的。”
“你現(xiàn)在知道害羞了?”沈崖寵溺道,“也不知剛才是誰……”
“爹,你能不能別說了,都讓師傅見笑了!”
“哈哈哈……”
梟可不是榆木腦袋,她真搞不懂了,在二十一世紀(jì),男人都不敢挨她的邊,躲她就像躲瘟疫一樣。偏偏在這修真大陸如此招蜂引蝶,雖然南瑞風(fēng)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感,可她還是能感覺得到。
她把他當(dāng)親人,當(dāng)?shù)艿?,自然不能讓他越陷越深?br/> 兩人愉快地商定,成親是好事,趕早不趕晚,日子就定在本月中旬。
為了避開花琉璃,梟可從小道繞回了南家。
南老夫人得知南瑞風(fēng)要成親的事后,興奮和激動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浩浩蕩蕩,嘩嘩啦啦地從她的心底傾瀉~出來,已經(jīng)不能用我們淺薄的語言來表述,似乎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歡暢地跳動著。
答應(yīng)了好!
成了親,就能暗下心來。
成了親,不會再有別的想法了。
南老夫人十分感激梟可,是她救了南家,自己的兒子什么想法,她一清二楚,可梟可就像那天邊的月亮,他們高攀不起。
南瑞風(fēng)獨自一人站在池塘邊,目光停留在梟可院子的方向。
秋風(fēng)又起,枝頭的葉兒戀戀不舍的飄落,如蝶起舞。池塘里再也看不到荷花的笑臉,只剩一池殘葉獨自凋零,偶爾發(fā)出沙沙的聲響,流出一絲淡淡的憂傷。
一季落寞,一季飄零。
縷縷秋風(fēng),滲透絲絲涼意,是誰在傾訴綿綿心語,寂寞流年,誰又在等待。
一聲大哥喚回了他的思緒,扭過頭來,南卉心正笑著朝他走來。
“哥,你在想什么呢,我剛才喊你你都沒聽到?”
“不會是在想沈小姐吧?”南卉心調(diào)侃過后,正經(jīng)道,“其實我挺意外的,我以為你不會同意?!?br/> “為何?”
“你不用跟我裝傻!”南卉心踮起腳尖,一個騰空,飛進了池塘中央,彎下腰,采摘了一朵蓮蓬,又飛了回來。
“不管怎樣,事實已成定局,娶了她就要好好對人家,這朵蓮蓬送給你?!?br/> “神神叨叨的?!蹦先痫L(fēng)接過南卉心的蓮蓬,“大哥就要成親了,你就送我一朵蓮蓬?”
“蓮子連子,早生貴子,多子多福??!”南卉心回答。
“哪來的歪理邪說!”南瑞風(fēng)將蓮蓬丟進池子里,“卉心,能陪我走走嗎?”
“當(dāng)然!”
南卉心看著拋物線出去的蓮蓬,心疼自家哥哥,挽起南瑞風(fēng)的手臂,滿口答應(yīng),“我就知道,你一定需要我。”
“又貧!”
南瑞風(fēng)口氣十分寵溺,“哥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回爹爹,然后看著你出嫁,等你穿上嫁衣,哥背你上花轎?!?br/> “哥!那你呢?你怎么沒想過你自己?”
“只要你們過得好,哥這輩子就知足了?!蹦先痫L(fēng)笑道。
“哥~其實你不想成親,對吧?”南卉心停了下來,心疼地看著南瑞風(fēng),“你只是不想讓木姐姐為難,對吧?”
“別胡思亂想!”南瑞風(fēng)轉(zhuǎn)過身來面對南卉心,“沈姑娘挺好的?!?br/> “你喜歡就好!”
南卉心回答,“只要是你認(rèn)可的,我一定支持你,不管是誰?!?br/> “你和金公子相處得怎么樣了?”
“就那樣唄!”
“什么叫就那樣?”
“哥,我們剛才是在說你的婚事,怎么扯到我身上來了”
……
梟可和南老夫人聊了好久,踏進自己院子時,小貝歆蹭蹭跑了過來,高興地喊道:“姐姐,你回來了?!?br/> “嗯,回來了?!睏n可牽著小貝歆的手,走進了長長的游廊,準(zhǔn)備回自己的屋子。
桂花的香味彌漫著整個院子,一大一小兩道背影手牽手,漫步長廊。
“今天可有練功?”
“有,千哥哥一回來就教我和云哥哥,云哥哥太笨,老是記不住功法口訣,千哥哥可生氣了?!毙∝愳Щ氐溃敖憬?,悄悄告訴你,云哥哥還被千哥哥打屁股了,現(xiàn)在還在抄寫被罰的口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