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可再次回到手術房時,床上空蕩蕩的,環(huán)顧四周,看到蜷縮在墻根角的北冥琉璃,還鼓著一對大眼睛,狠狠地瞪著自己。
“琉璃姑娘,我……沒惹你吧?”
“你是不是想利用我來威脅尹霜霜?”
北冥琉璃的話說得云里霧里的,還好梟可不笨,待反應過來后,說道:“琉璃姑娘,你要是喜歡蹲墻根兒我不阻攔,不過你還是回圣殿去蹲,南家可沒做你的飯?!?br/> “你不是打算……”
“打算什么?將你扣下來?讓尹殿主交贖金?我又不是土匪?!睏n可將北冥琉璃扶起來,“何況你是圣殿的人,再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br/> “我……對不起!”北冥琉璃誤會了梟可,也從梟可的話中聽出了,她們不敢與圣殿作對,即使有那個心。
梟可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后,送走了北冥琉璃,他們之間并非友人,沒必要有過多的接觸。
半月后,南瑞風大婚,水域城空前熱鬧,各修真門派,不管大小,都會派人前來祝賀,沾沾喜氣,城主大人許嵩也親自前來,恭賀二人喜結連理。
數(shù)十里的紅妝,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就連滿鎮(zhèn)的樹上都系著無數(shù)個大紅燈籠,主道旁皆是維持秩序的傭兵,他們的頭上都系上了一條紅紅的絲帶,腰帶也換成了大紅色,好不隆重。
涌動的人群絡繹不絕,比肩繼踵,他們還從未見過如此陣仗的婚禮。
鞭炮聲不絕于耳,大紅燈籠開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南瑞風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線中,銀冠束發(fā),白玉鑲鉆,一襲降紅色的黑邊金繡錦袍,領口和袖擺處繡著雅致竹葉的鏤空花紋,胸前一朵大紅花,我坐下的那匹白馬也頂了一朵大紅綢花,身后是一頂豪華精致的花轎,轎夫卻是八只靈獸,好不威風。
數(shù)百人的迎親隊伍緩緩朝南府移動,羨慕了多少人,有碎了多少少女心,可人群中卻有一雙狠毒的眼睛一直盯著隊伍,直到隊伍消失在眾人眼中。
夜深人靜時,梟可收到了夜羽寂的密信,內(nèi)容卻只有兩行字:南瑞風命格被改,恐有禍端。
密信被梟可化作齏粉,難不成南瑞風不該和沈月雅成親?
自己身邊的人難道不該得到幸福?
可老天從來沒給過她選擇的機會。
她本來打算過些日子就去滄瀾帝國的,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就怕連累了他們,梟可賭不起。
“夫人,你怎么還沒休息?”閻祁昨夜借故“醉酒”賴在了梟可的院子,見梟可倚在窗邊,遲遲不肯入睡,被迫“酒醒”了過來。
“睡不著!”梟可回頭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閻祁,這樣的男人秀色可餐。
閻祁順手拿了一件貂毛披風,披在了梟可身上,動作又輕又柔。
“小心著涼!”
“謝謝!能陪我聊聊嗎?”梟可伸手拉了一下披風,讓它緊貼著自己。
閻祁本來也沒打算離開,站到梟可身邊。
“我本以為,只要我不主動招惹旁人,生活就會放我一馬……”梟可望著窗外,風兒襲來,撩動幾根青絲。接著說道,“我決定反擊了?!?br/> 閻祁說道:“無論夫人想做什么,我都在你身邊,即使粉身碎骨!”
“尹霜霜不能留!”梟可說完之后扭頭看向閻祁,“從現(xiàn)在開始,我的人交給你訓練,缺什么我給什么,總之,必須讓他們強大起來?!?br/> 閻祁回道:“到時候你可別心疼他們!”
“現(xiàn)在多流汗,為的是以后少流血,皮肉之痛總比丟了性命強!”
“什么時候開始?”
“明日!”
擬定了時間,閻祁當夜就與梟可商議訓練方案。
梟可還得去搜尋她的魔獸大軍,訓練的事她完全幫不上忙,近期她會煉出大量的藥丸藥液,以備不時之需。
在尋找魔獸這件事上,雖然一開始和閻祁有些意見相左,最果還算圓滿。
臨了時,梟可想了想,還是把在光明殿上打坐入定時那種感覺告知了閻祁,因為那股玄妙之氣比玄力厲害得多,只是整片大陸的人都在修煉玄氣,棄之修它法有些荒唐。再有就是,為何只有她一人能感知那種力量,難道是因為她修的道與旁人不同,所以能感知那股玄妙之氣?
閻祁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也不會放棄梟可的這條信息,若是真的有這種力量,棄之可惜。
接下來的日子,南家進入了地獄般的修煉生活,而梟可獨自一人出現(xiàn)在各城池魔獸出沒的森林之中,有魔獸的地方,基本都會有她的身影。
只是在她離開后的山脈,厲害的魔獸都會被她洗劫一空。
“救命啊……”
梟可正靠在一顆粗壯的大樹上休息,一個女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她翻了個身,繼續(xù)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