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可停下了腳步,這個女孩怎么那么像她在公交車上救下的那個女孩。
她急步走進鐵籠,眼睛從未離開那身上全是鞭痕的小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
梟可顫抖著手,她害怕聽到小背心三個字,如果這個女孩真是小背心,那她是豈不是被自己帶來的,還過著這豬狗般的日子。
“大姐姐,你是要買下我嗎?”小女孩毫無感情地問了一句,目光空洞,麻木,這句話可能她每天都會說上好多遍,其他人聽見他們的談話,好像不關(guān)自己的事一樣。
梟可雙手握著鐵籠,急切地想要知道:“對,你只要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帶你回家!”
“我叫蘇穎睿,三年前,父母被土匪殺了,他們就把我賣了!”小女孩機械式的回答,讓梟可既開心又難過,開心的是幸好她不是小背心,難過的是這么小的孩子就已經(jīng)對生活不存希望,活著只是為了不在挨打吧。
“放她出來!”梟可指著鐵籠里的蘇穎睿,“我要她!”
一旁的人販頭子手里拿著一根血鞭走了過來,看著南瑞風便奚落道:“喲,這不是南公子嗎?聽說你去做了傭兵。怎么,未婚妻跟人成親了,就買個小妞玩玩……”
“趕緊放人!”梟可的匕首直接頂在人販頭子的脖頸處,“再口出惡言,小心人頭落地!”
“這位姑娘,小心走火……”人販頭子縮了一下脖子,不敢有太大動作,伸手將梟可的匕首輕輕地往外推了推,“五十下品靈石,她就是你的了!”
“你這不是訛人嗎!”南卉心上前理論道,“這種小丫頭片子頂多十個下品靈石,你獅子大開口呢你!”
“我買她來的時候是只要十個下品靈石,可我養(yǎng)了她三年,五十個下品靈石我還虧了呢,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不買就走人!”
人販頭子仗著身后有人撐腰,才不怕這個要死不活的南家呢。
南瑞風取出五十個下品靈石,“五十就五十,趕緊放人!”
“好嘞!”
人販頭子接過靈石,笑嘻嘻地從腰間扯出一把鑰匙,放出了蘇穎睿。
蘇穎睿呆呆地看著梟可,眼里終于有了一絲光彩,可也有擔憂。
梟可心疼,這小小年紀的蘇穎睿竟然出現(xiàn)這種目光。
“大姐姐,我只會洗衣做飯,你會不會又把我賣掉?”
“不會!”梟可蹲下來,輕輕地擦了擦蘇穎睿臉上的血跡,“從今天起,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了?!?br/> “大姐姐,我身上臟!”蘇穎睿膽怯地將自己縮成一團,害怕自己身上的斑斑血跡弄臟了梟可的衣衫。
“沒事,姐姐不怕!”梟可牽起了蘇穎睿的手,“姐姐帶你回家,回家好好泡個澡,就美美地睡上一覺好不好?”
“好!”蘇穎睿看向梟可的手,輕輕地握了握,好溫暖,像媽媽的感覺。
興許是累了,蘇穎睿竟然走著走著就睡著了,梟可溫柔地將她抱在懷中,走路都很輕,生怕打擾了他的美夢。
“木姐姐,前面就是咱家了!”南卉心小聲地指著百米處的一座宅院,看起來有些蕭條。
大門上的牌匾上有南宅兩個字,大門敞開著,一個打掃老人手里拿著掃帚,靠在門檻上正在打瞌睡。
“噓!”南卉心做了一個禁聲手勢,悄悄地靠近那個打掃老人。
“常爺爺跟了我爺爺快六十年了,他從小看著我們長大,最疼愛的就是卉心了?!蹦先痫L在一旁小聲的解釋著。
梟可點了點頭:“看得出來他們感情很好!”
“常爺爺,你猜猜我是誰?”南卉心雙手蒙住了老人的眼睛,還故意憋著聲調(diào)。
老人被南卉心這么一弄,午覺肯定是睡不著了。他一笑,臉上全是皺褶,“是隔壁的小花貓成精了吧!”
“才不是呢,再猜!”南卉心撒嬌道,“猜不準可不準吃飯哦!”
“那我猜是咱家那小搗蛋鬼回來了吧!”老人又說道,“我正夢見吃烤雞呢,你可得陪我!”
“常爺爺,怎么又被你猜出來了!”南卉心松開了手,“常爺爺,你怎么不回屋睡呀,這里風大,萬一著涼了就得吃藥了,藥可是很貴的!”
“等你們回家呀!”常爺爺笑了笑,回頭看到了南瑞風,他身邊還有一個抱著小孩,戴著面具的女人,那面具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心里咯噔一下,完咯!這女人不會是大公子以前招惹的女子,現(xiàn)在人家?guī)е⒆诱疑祥T來了吧!
“常爺爺,你發(fā)什么呆呢!”南卉心挽住他的手臂,拽著他往屋里走去?!俺敔敚氵@樣看著我木姐姐是很不禮貌的知道嗎!”
“這是哪來的木姐姐呀?”常老頭心里被什么撓了一樣,就是想知道梟可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