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可說完,抬起了手,在南瑞風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當著沈崖的面將那不管是做工還是雕刻都十分精致的質量上乘的座椅收了回去。
“沈大師若是覺得我們唐突了,冒犯了,我們這便離開!”
“既然是大夫,病人都沒瞧著就離開,不太合適吧!”沈崖背在身后的手都握成了拳,張嘴說道,“還是說,這位大夫根本就沒什么本事!”
“有沒有本事,我說了不算,沈大師說了也不算?!睏n可不驕不躁,轉過身來,“病人在哪,勞煩帶路!”
沈俞看了一眼沈崖,見他沒反對,上前一步,“這邊請!”
走進吟月苑,沈大小姐沈月雅的住所,濃濃的藥味充斥著整個院子。
赤練草,殘月藤,火心晶……
梟可很快就分析出了藥物的成分。
這些靈草價格都不便宜,雖是毒草,可也是壓制毒素的良藥,之前那些大夫也并不全是庸醫(yī),只是無法破解毒中奧妙罷了??磥磉@個沈崖是真的想要救他的女兒的。
梟可這種了然:“沈大師,我想要一張面具,至少也得一品靈器!”
“敢問夫人尊姓大名!”沈崖見梟可胸有成竹,還沒看到自己的女兒月雅就敢跟他提要求,不得不刮目相待了。
“木可!”梟可回答,“你的女兒我能救,我要的東西什么時候能完成?”
“木夫人,我的月雅何時醒來,我們的交易何時生效!”沈崖看了沈俞和南瑞風一眼,女子的閨房可不是他們能進出的。
“沈俞,照顧好南團長,我?guī)痉蛉巳タ纯丛卵?!?br/> “南團長,請隨我來!”沈俞擺手請道。
一進沈月雅的房間,入眼的就是一張屏風,上面繪著看似雜亂無章一些花草。
屏風左邊是一張精美的雪梨木書桌,書桌旁是幾個大櫥柜,鎖的嚴嚴實實的。
右邊是鑲嵌著寶石的梳妝臺,華美絢麗,梳妝臺的旁邊放著一張古琴,一把琵琶,瞬間將整個屋子的格調提升了好幾個檔次,盡顯貴族氣息。
屏風后面就是沈月雅的床了,透過粉紅帳幔,勉強能看清床上之人雙手抱腿,半坐著,看不清輪廓,只是依稀能判斷出她是一個女子。
床前還有四個小丫頭,
“沈小姐,我可以進去嗎?”梟可現在屏風前,問向屋子的主人。
“爹爹,你讓大夫進來就可以了!”沈月雅張了張嘴,沒有想身體挪動的意思。
“哎!那爹爹就在門口!”沈崖關切地點了點頭,“有事就叫爹爹!”
“好!”沈月雅回答。
梟可繞過沈崖,繞過屏風,走到了沈月雅的床前,對守在床頭的兩個小丫頭揮了揮手:
“起帳吧!”
幾個小丫頭沒有得到沈月雅的應允,不敢自作主張,站在原地不知該怎么做。
“聽她的!”
沈月雅喊道。
離得最近的兩個小丫頭得了命令,一人拉起一邊的帳幔,露出了里面的女子。
“沈小姐,我是個孕婦,不介意我坐著吧!”
梟可沒等沈月雅同意,屁股下已經多出了一張椅子。
坐穩(wěn)后,她從指尖彈出一根紅絲,紅絲的另一頭綁在了沈月雅的手腕上,開始把脈。
片刻,梟可開了口:“沈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沈月雅扭頭打量了一會梟可,這才對那幾個小丫頭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
“奴婢等告退!”丫頭們紛紛對沈月雅欠了欠身,陸續(xù)退出了房間。
沈月雅這才坐直了身體,認真看著梟可,“說吧!”
“沈小姐,你知道嗎?你跟我很像,可又不同!”
梟可一揮袖,筑起了一個結界,將整個屋子罩住,“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教你毒術,至少在你生命垂危的時候,有個把你拉回鬼門關的人?!?br/>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沈月雅回答。
“你在以身試毒,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就是為別人,可這種毒不是你能掌控得住的,你要是覺得我在胡說,那我就是在胡說吧?!睏n可呼了一口氣,“丹田火辣辣的,經脈像要爆裂開來,就算用赤練草,殘月藤,火心晶壓制毒性的蔓延,可方法不對,有再多的藥材都是浪費,最后還落個人財兩空?!?br/> 梟可站了起來,“希望三日后還能見到你或是誰……沈小姐,告辭!”
“你懂毒?”
沈月雅小心謹慎地問道,爹爹還在門外,她就不怕隔墻有耳嗎?
“應該說是醫(yī)毒不分家!”梟可看穿了沈月雅的心思,暗笑著,她的結界可沒那么容易被突破,“沈小姐,毒術能害人也能救人,它并不可恥,只是人們恐懼于它而已?!?br/> “你的毒對我來說并不難,可我怕的是救了你這次,救不了下一次,還不如不救,還能省下不少靈草靈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