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祁不怒自威,一身煞氣讓人毛骨悚然:“夫人,他們太吵,不如全滅了?!?br/> “全殺了?”梟可笑道,“你管埋嗎?我可沒這么多的棺材本賠。”
“那就剁來喂狗!”閻祁回道。
南家大伯聽聞,額頭開始冒汗,只是輸人不輸陣,得穩(wěn)住心性,活了幾十年,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可不能被這兩個人給唬住了。
“這是我南家人的家事,豈容們在這兒胡來,你就不怕我報官將你們抓起來嗎!”
閻祁笑道,“要是你們都死了,誰知道這事是我做的?”
“堂堂聽風(fēng)樓的樓主這樣威脅一個老頭不太好吧!”
梟可拍著胸脯說道:“動不動就殺人滅口,真血腥,我這小心臟都快被嚇出來了?!?br/> 閻祁沒想到梟可會將他的身份暴露出來,不過也無妨,反正換了一張臉別人也不認(rèn)識,賊笑道:“夫人這樣揭為夫的短真的好嗎?”
兩人肆無忌憚的對話,石化了所有的人,沒想到這兩人竟是傳說中的存在。
南卉心激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梟可雖然告訴過她,她的夫君是聽風(fēng)樓的樓主,可沒想過會是千尋公子。
南家大伯立馬回過神來,跪在了南老夫人的面前:“弟妹,當(dāng)初我們受人蒙蔽,做了對不起南家的事,實在是沒臉回來??墒俏覀兪冀K是一家人,血濃于水,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我們”
“夠了!”南家大伯的話說到一半,南瑞風(fēng)的聲音從外邊傳了進(jìn)來,“你們早就不是我南家人了,給我滾出去,南家不歡迎你們!”
“是大哥!大哥回來了!”南卉心聽到久違的聲音激動地喊了出來,心中那股怒火也隨之被淹沒了。
南瑞風(fēng)帶著風(fēng)花雪月大步流星地走了進(jìn)來,直接穿過人群,在梟可面前停了下來,“夫人,幸不辱命!”
“辛苦了!”梟可微笑道。
“啊風(fēng)!”
南家大伯厚著臉皮求道,“我們是南家的人,我是你的長輩,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們也知道錯了,看在我們往日的情份上,讓我們留下吧,我們給你們磕頭了?!?br/> 南家大伯說完,對著南瑞風(fēng)就跪了下來,其他人也一樣,不管男女老幼,只要跟南家沾親帶故的都跪了下來。
“你們這是做什么呀?”南老夫人一拍桌子,怒道,“你們是嫌害我們母子三人不夠,現(xiàn)在又想折我兒的壽嗎?”
“大公子,求你讓我們回家吧!我們再也不會受人蒙蔽,背叛家族了?!?br/> “大公子,爹爹年紀(jì)大了,受不的地寒,求你答應(yīng)讓我們回家吧!”南家大伯的兒子心有不甘卻要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苦苦哀求道,“我們以后都聽你的,你就是家主!”
“家主,求你讓我們回家吧!”
“家主,求你讓我們回家吧!”
……
大伙一邊哀求,一邊磕頭,有的連頭都磕破了,血液順著額頭上留下來,又沾到地面上。
“你們當(dāng)真想回來?”梟可冷冰冰地說了一聲。
“想!想!”
“想……”
大家突然安靜了下來,靜等梟可的下文。
“不后悔?”梟可又問道。
“不后悔!”
“決不后悔!”
“那你們可敢吃了它?”梟可直接在桌上放了一瓶藥丸,“此乃斷魂丸,劇毒,倘若你們敢對南家有奎屯心,腸穿肚爛,尸骨無存都是輕的。解藥只有啊瑞一個人有,每個月他會按時給你們發(fā)一次解藥,直到……你們的生命終結(jié)!當(dāng)然,我這個人很人道的,你們?nèi)粲斜臼?,我允許你們自己解毒?!?br/> 毒藥??!
只見南家大伯老臉變得鐵青,雙眉擰成疙瘩,苦苦思索著,脖子上的青筋暴露了他的不甘,再巧的舌頭也僵住了,不知如何是好,憋了半天,說不出半個不字來。
大伙驚恐地看著梟可,她怎么可以用毒來控制他們呢?這也太狠毒了吧!這還是那個剛才說不能血腥的女人嗎?
“怎么?不敢了?”梟可冷笑一聲,“可你們知道了不應(yīng)該知道的事,這該如何是好呢!”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遲疑不決。
“我吃!”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鼓足了勇氣站了起來,“橫豎都是死,當(dāng)初家主伯伯帶我們本就不薄,我們落得如此下場是報應(yīng),這是我們應(yīng)得懲罰,我們本來就是回來贖罪的。”
梟可點了點頭,那女孩走了上來,自己取了一顆藥丸吞下,“多謝木夫人給了我贖罪的機(jī)會!”
說完退到一旁,繼續(xù)跪著。
“我也吃!”
小女孩的娘親跟著站了起來,她手里還抱著一個熟睡的嬰兒,請求道:“木夫人,這孩子太小,他的那份,我可不可以幫他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