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韻慌亂地從床上扯了一塊,也不知是被子還是床單的,胡亂裹住自己的身體,赤著腳下了床,直接給梟可跪了下來,抬頭時,那臉上的嬌羞潮紅都還未消退下去,只是在看到要閻祁的時候,眼中只剩驚恐,閻祁一直在這里,那剛才和自己歡好之人是誰??
“樓主大人,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哦!本尊不在這兒,那姑娘覺得本尊應(yīng)該在哪兒!!”閻祁黑沉著臉,“本尊到是想問問姑娘,你們怎么會在本尊的房里,還做出這種齷蹉之事?”
“我……我……”南陽韻回頭看了看,床上之人才慢慢伸了伸懶腰,光著膀子走下來。
“怎么是你??”
這不是街頭那無賴嗎?
大伙都直勾勾地盯著那男人,這可是街頭有名的潑皮無賴,整日游手好閑,無所事事,煙花柳巷的紅塵客。
男人吊兒郎當(dāng)?shù)乜粗厣瞎蛑娜?,有看了看周圍的人,不明所以,還以為是青樓換主了,當(dāng)即就把梟可當(dāng)成了新來的老鴇,只是懷著孕的老鴇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媽媽,昨日給我的這個女子不進(jìn)僅是個雛兒,還很主動,我很滿意!不知你為何還要懲罰于她?”
“住口!”南瑞風(fēng)怒斥那人,“你可知這里是什么地方?”
“知道??!”男人痞氣十足,“你們是新來的,不了解情況,我可是你們這里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叫其他姑娘來問問,什么胭脂,翡翠,都可以,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
“不過你們也太不懂規(guī)矩了,一大清早就來打擾我的好事,幸虧我身體好,不然非得被你們嚇出毛病不可?!?br/> 男子從地上撿起衣裳,剛提到手里,就覺得這衣裳看著眼生,不過質(zhì)量上等,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就往身上掛。
“老規(guī)矩,記賬!”
男子看了看地上的南陽韻,舔了舔舍,“今晚哥哥再來陪你!”
“站??!”梟可笑了笑,“這個姑娘送你了,你要嗎?”
“別!”男子連忙擺手,“媽媽,我可沒錢贖人!”
“怎么?睡了我家的人還想賴賬,是嫌命太長了嗎!!”
“夫人,我錯了,求你別讓我嫁給他,夫人……我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夫人,我給你磕頭了,求求你了……”南陽韻嚇得面如死灰,一個勁兒地磕頭求饒,把頭都給磕破了,直淌血。
“那他你想怎么處理?”梟可指著那男人問道。
“殺了!”南陽韻頭也不抬,“殺了他,夫人,只要殺了他,就沒人知道了。”
“好!”梟可對南瑞風(fēng)點了點頭,“做干凈點!”
“媽媽,我贖人,我這就回去拿錢贖人,別殺我,你們不能這么做……夫人……”男子被南瑞風(fēng)的人拖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梟可吸了一口氣,看著地上的人,冷冰冰地說道:“南家容不下背叛之人,背叛之人只有兩個結(jié)果: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二選一,你自己選吧!”
“夫人,求求你,別殺我,我不想死……”南陽韻手腳并用,爬到梟可的身前,哀求道,“夫人,我錯了,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給你端茶倒水,當(dāng)牛做馬,直只求夫人饒我一條賤命……”
“那你選的就是生不如死了?”梟可笑道,“勾欄院的那種地方挺適合你的?!?br/> 勾欄院比青樓還不如,里面的女子都是被廢了修為的,有專人看守,逼著她們每天不停地接客,不管對方是乞丐還是賴皮,要是誰敢尋死,尸體一定會被更加殘暴的對待,所以里面的女子除非是“正?!彼劳?,都無人敢自尋死路。
“不……夫人……你不能這么對我,我不要去那種地方,我也不能去那種地方!”南陽韻見梟可不為所動,又回過頭來對南家一眾人磕頭,“求求你們幫我跟夫人求個情,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我一定恪守本分,好好做人,求你們了!”
南家的人此時才發(fā)現(xiàn),梟可真是個魔鬼!可他們都忘了,南陽韻之所以走到如今這一步,他們是有責(zé)任的。
如果不是有他們的慫恿,南陽韻就算有哪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
南陽韻見他們一個個的不敢開口講話,一手擦擦滿臉的淚水,一手緊捏著床單護(hù)住自己的身體,慢慢地站了起來,“木夫人,這里是南家,你沒有資格這么對我,我要是真的死了,我做鬼我不會放過你的??!”
“路是自己選的,沒人逼你!至于我有沒有資格,你沒機會知道了?!睏n可一閉眼,喚出風(fēng)無夢,風(fēng)無夢一出來,看了一眼南陽韻,領(lǐng)會,吐了一把火,就把南陽韻給燒了,一個呼吸之間,南陽韻徹底消散,就連靈魂也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