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的形勢立刻就發(fā)生了改變。
弓箭手看見波里努斯被扣住了要害,哪里還敢射擊,只能慢慢逼近陳礪將他包圍,想要通過心理上的強烈壓制迫使陳礪放開他們的將軍。
“怎么可能會放手!”,陳礪將波里努斯頂在自己身前,打定主意這些家伙不敢向他拉弓,或者說干脆點射死波里努斯一了百了。
需要波里努斯活著的是帕伊圖斯將軍,若是帕伊圖斯現(xiàn)在不在這,陳礪當(dāng)場就會扭斷這個小白臉瘦弱的脖子。
包圍圈越來越小,這里就能真切的體會到基礎(chǔ)近戰(zhàn)lv7的威力到底如何,在這方寸之地,陳礪騰挪移轉(zhuǎn),迅雷般的踢出兩腳將離他最近的兩個人打飛,在靴子和兩個人的胸口接觸的一瞬間,脆弱的胸骨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擠壓似的凹陷下去,受到陳礪這一擊,那種感覺就是被在草原上狂奔的犀牛的獨角撞擊在胸口。
兩道身影倒飛出去,砸在地上,暗紅色的血液混合著器官的碎片堵住了喉嚨,出氣多進氣少,很快就失去了聲息。
一只手掐著波里努斯的脖子不放,另一只手抓住一柄刺過來的羅馬短劍,陳礪帶著臂甲的左手手腕用力一轉(zhuǎn),一聲慘叫就從他主人的嘴里傳出。陳礪拿起被扭成麻花的短劍砸到人群中,劍且如此,就別說抓著它的那條胳膊了。
這一下又有幾個士兵將手中的羅馬短劍刺來,陳礪拉住波里努斯擋在前面,立刻就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再輕舉妄動。
“精神震爆!”,肉眼可見的波紋以陳礪為中心“?!钡囊幌抡ㄩ_來,精神屬性不高的幾個士兵當(dāng)即進入了眩暈狀態(tài),羅韻醞釀已久的一擊徹底結(jié)束了這場戰(zhàn)斗。
陳礪揮舞拳頭,大開大合之間轟碎了這些弓箭手的腦袋。
而那些舉著盾牌的家伙現(xiàn)在才沖到尸體的旁邊。
陳礪撿起地上掉落的一個綠色鑰匙放到了團隊空間。
帕伊圖斯面帶得意之色,居高臨下的看著向自己求饒的波里努斯,現(xiàn)在的波里努斯是真的可以用涕泗橫流這樣的詞語來形容,原本就只是披了一件袍子,現(xiàn)在跪在地上不顧形象的苦苦哀求帕伊圖斯連袍子掉了都沒發(fā)現(xiàn),淚水和鼻涕在臉上混做一團,將英俊的相貌攪合的不堪入目。
“波里努斯,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放心,你現(xiàn)在還不會死,等到明早我揭穿血祖的面目,必將親手割下你的頭顱!帶走!”,笑話,帕伊圖斯是那種心軟的人嘛?看看現(xiàn)在在這棟建筑里肆意搜刮的惡棍就能明白了。
陳礪也找了幾把看起來很是精美的劍,可惜空間給出的提示只有“精致的傳家寶劍”這樣的說法,沒有任何屬性的房間裝飾品。索性他也就放棄了這樣強盜的行為。
兩個渾身上下掛滿了珠寶和金子的士兵壓制著波里努斯,該怎么說呢,后世加勒比海上的經(jīng)典景觀在這些人身上也算是能看到一絲端茂了,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句話在陳礪看來說的是一點都沒錯。
“快走!這里鬧起了這么大的動靜,城里的執(zhí)法軍很快就要來了!”,將軍畢竟是將軍,沒有被這些閃爍的財物迷昏了頭腦。
再怎么不情愿,這些人也不敢違背將軍的命令,最后再把幾個金幣塞到自己的褲襠里,他們推開門,快速的跑了出去。
陳礪這次跑在隊伍的最前面,他時間不多,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血祖就要帶著援軍來這了。
事實很快就教會了陳礪什么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在他們路過莊園最中心的廣場時,一陣悠揚的歌聲忽然就在空曠的花叢中響起,帶著蒼涼和悲壯的古希臘歌聲就像是入耳魔障一樣迷惑住了這些滿腦子欲望的士兵。
在這些士兵的視線中,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一個身材妖嬈婉轉(zhuǎn),身上僅披著一件薄紗般的絲綢,勾人之處若隱若現(xiàn)的美人從廣場上最中央的噴水池里走出,潮濕的衣服和頭發(fā)更顯魅惑。
陳礪的腦海中腦核顫動,抵消了從外界侵入的能量。
“你受到了未知生物的攻擊?!?br/> “你受到了技能:魅惑之歌的攻擊”
“精神判定中,判定成功,你免除了任何負面狀態(tài)?!?br/> 在場的人除了陳礪和羅韻之外都受到了影響,有些士兵已經(jīng)面色潮紅的脫下自己身上的盔甲了,無法忍受的羅韻一鞭子就狠狠的把這些人抽到了遠處的花叢里。
陳礪面具下的眼睛掃過低矮的花叢,否決了敵人藏身于此的可能性,緊接著他的視線又轉(zhuǎn)向位于花園中心的蓄水池中,結(jié)合陳礪在這個世界的戰(zhàn)斗,他已經(jīng)大致猜到了自己面對的是誰。
他轉(zhuǎn)動手腕,手指緊緊的合在一起,沉重的臂甲就被緊實的捏成拳頭,雙腿上的肌腱爆發(fā),幾十米的距離居然只是一個跳躍就被拉近,攜帶著沉猛的風(fēng)聲一拳打在了泛著波紋的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