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謝二老爺甩袖,臉上滿是失望,與恨鐵不成鋼。
“自然有話?!?br/>
謝容鈺使了個眼色,長隨謝緒一把抓住剛剛的小丫鬟,拎了出來。
“說!你以三小姐為借口,帶世子爺來此,居心何在?誰指使的你?”
小丫鬟瑟瑟發(fā)抖,露出因為被冤枉而委屈的神情。
“奴婢冤枉!奴婢本想把世子爺帶到后院,是世子爺一心往廂房走,奴婢只好擋在門前,被世子爺推開,撞開了門?!?br/>
“徐小姐在里屋換衣,為何貼身女婢沒有守在屋外?”
徐蓉的婢女立馬跪下,指著一個黃衫婢女道:“奴婢鬧肚子,實在支撐不住,是她支開了奴婢,說可以替奴婢守著的……打翻酒水弄臟我們小姐衣裙的人,也是她!”
黃衫婢女聞言跪下,一疊聲地告罪磕頭。
“老夫人,二老爺,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奴婢是受謝緒指使,故意弄臟徐小姐的衣服,再把徐小姐的貼身女婢給支走的!”
謝容鈺語氣平平:“我吩咐的?”
黃衫婢女怯怯點頭。
“你們兩個,都是東院的丫頭?”
傳話的小丫鬟跟黃衫婢女都點頭。
“既如此,你們?yōu)楹紊砩蠒形髟旱臇|西?”
謝緒得到謝容鈺指示,彎腰,從兩個奴婢手腕上抹下兩只玉鐲。
淡黃色的玉料,水頭不算好,玉色斑駁,細(xì)看竟是一對。
上月謝氏的老供奉進(jìn)獻(xiàn)了一批玉飾,雕琢設(shè)計十分巧妙,生動無比。
玉料不是太名貴,稀罕的是玉匠的手藝,單純獻(xiàn)上來給主子們看個趣。
這批玉飾東院一只沒拿,全在西院手里,而眼下這兩只,分明就是那批玉飾里的物件。
“一個三等丫鬟,一個二等丫鬟,月俸至多四兩,平常負(fù)責(zé)外院的細(xì)雜活計,究竟做了什么,能讓二嬸賞你們一人一只價值百兩的玉鐲?”
曹氏一驚,轉(zhuǎn)而委屈道:“鈺哥兒,你在說什么呀?蓉姐兒都答應(yīng)好不追究了,你怎么可以為了推卸責(zé)任,把我也牽扯上了呢!”
“這玉鐲,又不止我有,誰知道她們是買了別人的,還是偷,還是搶了,反正我不知道!”
“那就查?!?br/>
謝容鈺一揮手,管大理寺少卿借了幾個人:“把上月和這個月府里的賬本和簿錄拿來!”
曹氏瞪大了眼,怎么說著說著要查賬了呢!
“欸欸欸!查賬干什么?現(xiàn)在是蓉姐兒清譽毀了,看什么賬冊?”
謝容鈺微露譏笑:“二嬸莫不是覺得,侄兒的清白不重要,不需要查清?”
曹氏一噎:“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謝老夫人罵道:“蓉姐兒受了這么大委屈,你非但不賠罪,竟然還顧左右而言他!”
“二嬸和老夫人緣何認(rèn)定了是我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