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心來到東門口,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一輛白色路虎停在路旁的樹下。
很熟悉的車牌號。
她直接走過去,坐進(jìn)車?yán)铩?br/>
景博淵看著她一路走過來,深邃的眸子里閃爍著奇異的光。
等她坐穩(wěn),他的唇角不自覺高高勾起。
正要啟動車子……
“景總?!比~傾心開口,“等一下……”
景博淵松開踩在油門上的腳,“怎么?”
簡單的兩個字,上位者的威勢自然而然顯露,讓人的氣勢不由自主就矮了一截。
葉傾心咽了口口水,放在腿上的手緊緊揪住衣擺,努力維持自己的鎮(zhèn)定,語調(diào)平穩(wěn)地說:“我不能當(dāng)您的女伴……”
景博淵周身的氣息一沉。
葉傾心面上平靜,語氣不卑不亢,“我只是個普通學(xué)生,不適合那種高端商務(wù)型的宴會,更不適合跟景總您同框出現(xiàn),所以,對不起。”
這是她走神了一天思考出來的答案。
竇薇兒說得對,她動心了。
對景博淵,眼前這個俊雅沉穩(wěn)的男人,動心了。
聽到他的聲音,她會心跳加速,會心花怒放;見到他,她也會心跳加速,也心花怒放;見不到他,她會渴望見到他,哪怕只是聽一聽聲音也能舒緩那種磨人的渴望。
這種感覺,大約便是心動的感覺。
所以,她不能再跟他接觸了。
不是因為別的,只因她有自知之明。
她跟他的差距,天高地遠(yuǎn),他是她永遠(yuǎn)也無法并肩與企及的男人。
與其越陷越深,最后傷人傷己,不如,就此掐斷那還沒來得及成長的萌芽。
這樣,對她最好。
說完,她沒等景博淵的回答,直接推開車門下車。
走到無人的角落坐下,葉傾心掏出手機(jī),給百冠家政的李姐打了電話,隨便編了個借口,告訴李姐她不能再去南山墅工作了。
這工作本就是經(jīng)過李姐的手,李姐自會處理后續(xù)問題。
掛了電話,葉傾心抱膝,將臉埋在膝蓋間,在原地坐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色徹底暗下來,她才起身往宿舍走。
目光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淡漠,心湖歸寧。
晚上八點。
時光傾城。
vip豪華包廂,金碧輝煌。
偌大的空間,充斥著嗆鼻的煙味兒。
景博淵獨身一人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fā)里,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著酒瓶子倒酒,然后端起來一口悶下,本該顯得粗魯?shù)膭幼?,放在他身上卻別有一番迷人的魅力。
那是一種豪放的男性魅力。
他深邃的眸子陰沉,唇角有幾分涼薄的冷漠,周身氣息陰冷沉重。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此刻心情不佳。
忽然。
手機(jī)鈴乍然大作。
接聽。
羅封恭敬又小心翼翼的聲音傳遞過來,“景總,宴會快開始了,您到哪兒了?”
景博淵輕彈了彈煙灰,聲音沉沉:“散了?!?br/>
言簡意賅。
“……”羅封冷汗涔涔。
昨天大半夜的,景總忽然來電吩咐他籌辦一場商業(yè)宴會,他加班加點的,邀請了所有與博威合作密切的集團(tuán)老總,還有商界一些舉足輕重的商業(yè)大佬,現(xiàn)在人都到齊了,結(jié)果景總輕飄飄兩個字,就、就這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