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現(xiàn)在的確一下就心情暢快了許多!
嗯,當(dāng)然,絕對不會是因為霍寧之將落日弓扔到火堆上的原因!她再怎么幼稚也絕對不至于跟張弓吃醋的!
林嬌嬌心情一暢快,自然就不跳腳了,白了霍寧之一眼,“你倒是會推卸責(zé)任!跟它一張弓有什么關(guān)系?還不快撿起來,神兵利器,你也敢隨手往火堆里扔”。
霍寧之覷了覷她的神色,覺得她應(yīng)該不是在說反話,就弄滅火堆,將落日弓踢了出來,問道,“你剛剛在和郡王說什么皇上怪罪?”
林嬌嬌翻白眼,“我還沒跟你計較你蒙著臉裝不認(rèn)識我的事,你還敢問我這個!”
原來是在氣這個!
“開始,你五哥的人一直跟著,后來,我怕與你說話,你灌了風(fēng)”。
林嬌嬌審視的打量著他,“哦?那停下來后呢?不是黎夫子叫破,你不是還是裝不認(rèn)識我?”
“我見你一直在漱口,就沒打擾你,想著早些將火生起來,你也好早些吃上熱的”。
霍寧之說的坦然又自然,沒有不好意思,也沒有絲毫邀功的意味,仿佛這樣的事,在他做來是天經(jīng)地義,是本就該如此的事。
林嬌嬌心下頓時一軟,嘟囔了兩句自己也聽不懂的話,扭過目光,“好啦好啦,時候不早了,我們上路吧”。
霍寧之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敢繼續(xù)追問剛剛的事,算了,還是等七妹妹的氣徹底消下去再說吧。
……
……
幾人緊趕慢趕的,終于在第二天傍晚時分出了大草原,進入了一個極小的鎮(zhèn)子。
鎮(zhèn)子雖小,客棧卻有好幾家,還有許多民居也都是打開門做客棧生意的,東陳和西秦兩國人民來往,都是要在這個鎮(zhèn)子打尖休息的,客棧生意非?;鸨?。
黎采在這里相當(dāng)有名,剛進鎮(zhèn)子不久,就遇到了熟人,也是去盛平參加辯賽的,身邊還帶著個小徒弟,一邊和黎采說話,一邊不斷目視霍寧之和林嬌嬌二人。
黎采就大方指著林嬌嬌介紹道,“這是我剛收的弟子,姓田”。
又指著霍寧之道,“這是她的表哥,一起來見見世面,姓寧,在家排行第二”。
林嬌嬌二人見禮,那老儒就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嬌嬌,嗤笑道,“到底是年輕輕狂”。
卻是在笑黎采收了個年少貌美的女弟子。
黎采皮笑肉不笑反擊,“那是,黎某確乎年輕,比不上有些人光長年紀(jì),不長見識,遇到一點子小事就大驚小怪的”。
“你,你——”
那老儒噎的半死,欲要翻臉又顧忌讀書人的顏面,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什么門道來,狠狠一甩袖子走了。
黎采頓時神清氣爽,昨天被林嬌嬌笑話老的一口悶氣終于出了!
又走了兩天,幾人終于到了一個大城,城中處處都能見到穿程子深衣的儒者學(xué)子,黎采的熟人也更多了,一頓飯的功夫就有不下于十個人來打招呼,除了極個別的,都恭恭敬敬叫他黎先生,看來黎采在士林中名望不小。
第二天,黎采一大清早就拖著林嬌嬌去逛街買衣服,一臉嫌棄的指著她的衣服首飾道,“你們家也不差銀子,又只你一個姑娘,怎的把你折騰成這副寒酸模樣,通身上下里外,就那匹馬還能看!”
他說著拈了拈她的衣領(lǐng),“你說你們家也不用寒酸成這副模樣吧?連染布的銀子都沒有?小姑娘家家的,衣裳顏色素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