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衣的眼淚像壞了的水龍頭,怎么都止不住。
沈野覺得這輩子的怒氣和耐心,在這段時間全部給了唐衣。
他身上衣服打濕了,準(zhǔn)備去臥室換一套,打開衣柜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自己的襯衫,又去了趟衣帽間,依然沒有。
沈野只得下樓去找李媽。
李媽聞言什么都沒說,去客房拿了一套出來,恭恭敬敬的遞給沈野。
沈野幽深的眸子看了眼客房,又看了眼李媽。
李媽扛不住,支支吾吾的說,“太太說,說你估計好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就把衣服放在了客房的衣柜里。”
其實(shí)原話是——“把沈野的衣服扔了吧,看著心煩?!?br/> 她可不敢說。
沈野三兩下就把衣服套上。
李媽小心翼翼的打量了沈野一眼,弱弱的問了句,“太太好點(diǎn)了嗎?”
沈野冷冰冰的說,“在樓上哭,死不了。”
李媽噎了一下。
沈野上樓時,唐衣已經(jīng)從浴室出來躺上床了。
沈野關(guān)了燈,躺在她身后,硬邦邦的東西抵著唐衣的腰。
唐衣抓著床單,啞著聲音道,“我太累了,改天吧?!?br/> 沈野涼涼的說,“沒硬,本來就長這樣。”
唐衣悶聲不說話,好一會之后感覺沈野沒有什么動作,才暗自松一口氣。
唐衣沒有睡意,沉思之后翻了個身,對著空氣講,“你應(yīng)該查出來了,我跟沈臨沒有任何關(guān)系,那次他帶我去酒店開房,也是他的自作主張?!?br/> 唐衣聲音輕而肯定。
如果公司的監(jiān)控是他刪的,那么他就看到了那段視頻。
如果不是,他知道監(jiān)控被刪肯定會去查,宋戀那點(diǎn)小伎倆,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如此一來,他想查到自己跟沈臨的行蹤也再簡單不過。
至于會不會包庇宋戀唐衣并不關(guān)心,她關(guān)心的是證明自己的清白。
沈野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一聲。
得到沈野的回應(yīng),唐衣像被抽空了力氣,沉重的閉上了眼睛。
不過當(dāng)晚唐衣做了個噩夢。
夢見廖青音為了錢把自己賣給了渾身爛病的男人,男人猥瑣的抱著她,一身腐爛的肉全部黏在唐衣身上,她嚇得瘋狂大叫,可廖青音在旁邊點(diǎn)錢,沈野摟著宋戀看好戲,誰也沒有要幫她的意思。
唐衣猛的睜開眼睛,眼前陣陣發(fā)黑。
這個夢太真實(shí)了。
她咽了口唾沫滋潤干澀的喉嚨,扭頭看見沈野還睡著,滿腦子都是他在夢里薄涼的眼神。
這個可惡的男人,現(xiàn)實(shí)中無情,夢里也是個人渣。
唐衣起床洗漱了一番,下樓看見李媽在廚房忙活。
她系上圍裙走進(jìn)去,“李媽我來吧?!?br/> 李媽本能的要拒絕,想到什么又笑了起來,“好的太太?!?br/> 太太給先生做飯了,應(yīng)該是和好了吧。
唐衣熬了海鮮粥,粥熬得香稠,海鮮是李媽早上去買的,看著可口,聞著清香。
沈野起床晚,他下來的時候唐衣已經(jīng)吃完上樓了。
李媽盛了滿滿一碗海鮮粥放在沈野面前。
沈野嗅了一下,眉頭擰了擰,“這誰做的?”
李媽笑開了花,“是太太做的,早上一直守著火沒有離開過廚房?!?br/> 沈野用勺子在粥里攪了又?jǐn)?,到底還是把粥吃完了。
晚上,戚容開車到別墅來接沈野,順便報備,“江少昨晚剛到,人在警局?!?br/> 沈野嚼著嘴里的口香糖,“現(xiàn)在就去會會?!?br/> 戚容嘴里的江少,是s市市長獨(dú)子江城逸,從警五年來手上沾過無數(shù)人的鮮血,逮捕毒販的時候殺不殺人全看心情,有實(shí)力有靠山,他才是真正的黑白通吃。
不過人太優(yōu)秀就沒朋友,他除了沈野這個生死之交,兄弟們都死得差不多了。
沈野到地方后外面看守一個人都沒有,戚容就在外守著,沈野獨(dú)自進(jìn)去。
里面是警員休息室,門口守著兩個穿警服的男人。
兩個人看見沈野后定了定神,彎腰敬禮。
沈野聽著屋子里傳出來的女人嬌吟,目光慢慢變冷。
“江城逸在里面?”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為難道,“沈總你要不先在外面坐會吧,江少進(jìn)去有一會了,估計很快完事?!?br/> 沈野的話擲地有聲,“給他五分鐘,馬上穿上褲子出來!”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留下兩個男人臉色鐵青不知如何是好。
江城逸花了十來分鐘才穿戴整齊出來,白色襯衫,綠色軍褲,軍靴還沒換,踩在地上發(fā)出的聲音震得人肅然起敬。
剛運(yùn)動完一場,江城逸喝了點(diǎn)水補(bǔ)充水分,回味道,“還是國內(nèi)的女人香,叫得我骨頭都要酥了?!?br/> 江城逸心狠手辣,眼高于頂,對女人的要求除了漂亮干凈,還有就是要叫得好聽,被他看上的女人,如果有一門好嗓音,基本是成功了一半。
沈野皺眉,“什么德行?!?br/> 江城逸咧嘴一笑,俊逸的臉上透著幾分慵懶,“說吧,找我什么事?!?br/> 沈野把一個文件夾丟在江城逸面前,“幫我查查這個人的底細(xì),對你來說不難?!?br/> 江城逸打開掃了一眼,笑容變得陰晴不定,“這不需要查,你想知道什么我口述給你。”
沈野的眸色變深。
江城逸這句話,算是肯定了他之前的想法。
江城逸遞給沈野一支煙,“我以為你們家已經(jīng)夠變態(tài)了,沒想到還有更變態(tài)的。”
沈野拒絕了煙,“不抽?!?br/> “戒了?”
“沒事不抽煙。”
唐衣很討厭抽煙,沈野在外偶爾會抽一兩根,回家之前絕對會弄干凈。
習(xí)慣了。
江城逸沒多想,兀自點(diǎn)燃一根,香煙味彌漫開來,兩個人都沒有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沈家,就是一灘深不見底的沼澤,誰進(jìn)去了都別想留個全尸。
兩人聊了一會,江城逸請客一起去吃飯。
沈野收起文件,“不了,我沒空?!?br/> “怎么就沒空了啊?你一天不工作又不是要破產(chǎn)?!?br/> 沈野推開椅子,是真的要走。
“我一個已婚男人,你說我有空么?”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警局。
江城逸癱在椅子上,翹起腿晃了晃,隨即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
戚容開車,沈野坐在后座翻閱資料,吩咐戚容,“等會你安排個人去江城逸那一趟,他酒量不行,這么晚了開車上路,明天他爸就得來收尸?!?br/> “好的先生。”
車子一路開到別墅。
沈野把文件夾放回了書房,才上樓去臥室。
唐衣已經(jīng)睡下了,瞇了好一會才有點(diǎn)睡意,忽然感覺身上一沉,接著一只干燥的大手探進(jìn)了睡裙,挑逗性的捏著自己的肌膚。
唐衣一激靈,翻身推了推沈野,“你別,我很困?!?br/> 沈野不管不顧,掀開被子堆到一旁,唐衣整個露了出來。
“自己脫還是我來?”聲音不容拒絕。
唐衣身形一震,想說自己傷口還沒好,又怕被他發(fā)現(xiàn)了后果更嚴(yán)重。
唐衣咬著牙,艱難的脫掉了睡裙。
見唐衣不動了,沈野繼續(xù)說,“還有內(nèi)褲?!?br/> 唐衣紅著耳朵把內(nèi)褲脫下來,她動作慢,反而刺激了沈野,伸手捏著內(nèi)褲帶子一勾,內(nèi)褲就從唐衣的腿上剝落。
沈野掰開她雪白的雙腿,唐衣抖了一下,“輕點(diǎn)行嗎?”
那次撕裂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沈野一言不發(fā),但還是有前戲。
太久沒有接納過沈野,那里又緊致了幾分,沈野個高粗大,漲得唐衣難受。
但很快,就沉迷在他的攻勢下浮浮沉沉。
這次沈野頂?shù)锰貏e深,每一下不是粗魯?shù)淖?,而是在某點(diǎn)研磨,簡直要她的命,唐衣咬著牙,呻吟還能從縫隙里跑出來。
最后泣不成聲,沈野在唐衣耳邊問,“以后還敢不敢在粥里放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