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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靜卻是無所謂:“跟二嫂說這些干什么,她日子也不好過。我覺得這里挺好的,清凈又偏僻,也不用應(yīng)酬誰?!?br/>
馮姨娘朝著何家賢無奈的笑笑,做出一個“你瞧,她就是這樣”的眼神。
何家賢便略坐一會兒,就告辭了。
回院子的路上遇到方玉珠,她跳出來對何家賢伸出大拇指:“孺子可教也?!?br/>
何家賢知道她是說對待張玉環(huán)的事情,因此得意洋洋的笑:“說起來,我真的……”她想了一下現(xiàn)代社會的流行語:“我連老太太都不扶就服你?!?br/>
“哈哈?!狈接裰榕乃幌拢骸澳惴膫€老太太,我怎么不認識?”
何家賢在她面前總是特別放松,笑嘻嘻的戳她一下:“你也有不知道的時候!”拉著她去屋里坐坐。
方玉珠擺手:“不坐了。我還有事。”她陡然想起來,上下打量何家賢好一會兒,才道:“你有事沒?沒事幫我個小忙。”
何家賢自然是義不容辭,在聽聞后卻又有些打退堂鼓。
“算了,為兄弟兩肋插刀?!焙渭屹t思考后,作勢往胸膛上作出一個插刀的手勢:“答應(yīng)你了?!?br/>
到了下午,方玉珠的丫鬟香兒過來請,何家賢便過去她住得明珠院。這是一個三進的大院子,二夫人和方其揚住在外面兩進,她住在最里面一進。
帶了禮物拜見了二夫人,何家賢和方玉珠便依照事先說好的,進了屏風(fēng)里面。
先是一位翩翩書生,在一位夫人的帶領(lǐng)下過來與二夫人見禮,木訥傻呆,二夫人問什么,他只會點頭,或者搖頭,再不然就是:“夫人說的極為有理。”
方玉珠瞧著直搖頭,沖何家賢示意,何家賢就從側(cè)門繞出去,然后從大門走進去,硬著頭皮道:“給二嬸拜年了?!苯醒诀叱噬隙Y物。
二夫就笑瞇瞇的瞧著她,何家賢對那書生屈膝一行禮:“既然二嬸有客,那我就不打攪了?!闭f著先行離開。
不多久,那書生伴隨那夫人就一同走出大門。
這便是方玉珠沒有看中,黃了。
不多時,便另有一個雍容華貴的夫人,扶著丫鬟的手走進來。身后跟著一位器宇軒昂的年輕人。
“見過方伯母。”年輕人彬彬有禮作揖,聲音清朗和煦,只是很小,聽不太真切。
方玉珠悄悄往外瞅了一眼,立時縮回了頭。何家賢沒她那么好奇,只靜靜站著瞧著方玉珠臉頰上飛起紅暈。
“怎么,瞧中了?”何家賢捂著嘴笑出來:“后悔叫我來了吧。”
方玉珠叫她時,說的是二夫人又要給她相親,不過許了她在屏風(fēng)后面看。她不想成,叫何家賢與她一塊兒看,到時候無論美丑高矮,都要說不行,找茬找缺點,直到二夫人相信這個男的的確不是良婿為止。
方玉珠請她幫忙時的說法是,她已經(jīng)因為這件事情頂撞二夫人多次了,實在是不太好意思再傷她娘的心,怕積累多了氣的她娘一口老吐出來。
“我們家玉珠呀,就是挑。她爹呢,又縱著她,不要學(xué)識不要錢財,只要她自己喜歡?!倍蛉颂崞鹋畠哼€是滿心歡喜的:“說起來您別笑,咱們在西北待久了,那邊民風(fēng)開放,他爹也受了影響!”
“為女兒謀得佳婿,該是為人父母的心愿?!蹦菋D人瞧起來也通情達理:“我們家一飛就是挑,挑來挑去,挑遍了燕州城也沒個合意的……”
兩位母親就兒女對擇偶標準和擇偶經(jīng)歷開始吐槽,那位男當(dāng)事人就坐在那里,上下打量著。
“馮公子,請問如今讀書讀的如何?我家老爺喜歡飽讀詩書之士?!倍蛉瞬饺胝}。
“這……”那馮公子猶豫一下,突然提高音量:“在下雖寒窗苦讀,卻無心詩書。馮家的生意想來伯母也知道,家里卻只有我一個獨自,若是我科考進京為官,豈不是留下父親母親獨在燕州城?此乃大不孝也!”他頓一頓,又郎朗聲道:“再說,我朝歷法,做官者不許經(jīng)商,可家里的生意也是從祖爺爺那一輩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父親逐漸老去,我若不接手,豈不是任他凋零,此乃不仁也……”
他一席話說的二夫人頻頻點頭,就連身旁的方玉珠也是暗暗贊許。何家賢瞧著她面上露出的含羞帶怯的神情,倒是樂見其成,只是,她總覺得這人聲音有些耳熟,卻又思來想去想不起來。
她見過的男人不多,接觸過能聽到聲音的那就更少,何家賢絞盡腦汁,忽聽得外面的男子笑著道:“……聽說方小姐也是個會作文章的才女啊……虎女無犬女……日后若是有緣成婚,小生倒是可以與小姐切磋一二……”何家賢聽到這一句,渾身汗毛立時豎了起來。
“聽說新娘子是個會作文章的才女啊……叫爺幾個開開眼唄……”這句話是何家賢新婚后聽到的第一句話,也是絕不會忘記的一句話。
這個聲音,這句詞……馮公子!
那個挨了方其瑞一個耳光的登徒浪蕩哥兒!
方玉珠決不能看上他,決不能!連對人最起碼的尊重都學(xué)不會的男人,還能指望他好到哪兒去?
外間聊的熱絡(luò)。何家賢不等方玉珠示意,徑自繞了出去,走到堂上,像是第一次過來:“給二嬸拜年?!?br/>
“好孩子……”二夫人笑瞇瞇的,也似乎她是大年初一第一次來。
“二嬸既然有客,我就不打擾了。”何家賢逐一見過禮數(shù),帶著吉祥走掉。
方玉珠留在屏風(fēng)后面傻了眼。
沒多時,馮公子與馮夫人便離了方家二房的大門。
“……還沒示意,你怎么就跑了出去?”方玉珠氣的直跳腳:“我還沒表態(tài)呢?!?br/>
“此人輕薄虛妄,絕非良人?!焙渭屹t笑著:“你若氣我怪我,只管叫人去打聽,馮公子的為人,無需我多說……”
何家賢自然不會把新婚之夜受人調(diào)戲的事情說出來,丟得不只是她的臉,還有方其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