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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四奶奶瞧她一眼,才笑著道:“哦,原是如此。”吩咐丫鬟去稟告從七小姐。
不多時那丫鬟回來道:“七小姐與幾位表兄表弟表姐表妹在園子里畫畫兒呢。說等散了就請方四小姐過去,四奶奶先代為招呼一下。”
從四奶奶本是有話要對何家賢說的,此刻面上就露出難色。
方玉露便主動道:“那我自己去找七小姐吧?!?br/>
從四奶奶臉色就變了,瞧著方玉露再無一開始的熱情。
何家賢知道從家規(guī)矩森嚴,忙拉拉方玉露的衣裳:“七小姐有客呢,你就在這里坐坐?!?br/>
既然有外男,方玉露該主動回避才是,別說從七小姐沒請,即便有請,也該推脫的。
何家賢不是不明白陳氏和方玉露想擇良婿的希望,只是無論如何,該矜持些。
方玉露素來聰明,一經(jīng)提點便知道自己的急切過頭了,忙笑著道:“許久不見七小姐,想得很,一時忘了規(guī)矩?!?br/>
說完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一邊等候。
好一會兒,那邊七小姐的丫鬟過來請,何家賢才松了一口氣。
從四奶奶等方玉露一走,立時湊近了道:“你猜我有什么事請你來?”
何家賢自然是搖搖頭,猜不到。
“我有身孕了!”從四奶奶得意洋洋,笑意在嘴邊揮都揮不去,伸出兩個帶著翡翠戒指的手指調(diào)皮的搖動著。
“兩個月了?”何家賢也真心替她開心。
“不是,是兩個。雙胎!”從四奶奶憋了這么久,最想分享的人就是她,此刻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遇見了心愛的人;亦或者是一個孩童,得了心愛的玩具,內(nèi)心激動莫名,臉上笑靨如花:“三個月了。我早就想告訴你的,可惜你剛生了坐月子在,我不想派人傳話,專門等你出了月子親口告訴你……”
何家賢看遍身上,也沒帶什么賀禮,想了想,取了手上一對手鐲:“不是什么貴重之物,好在是一對?!?br/>
“好兆頭就行了。”從四奶奶毫不嫌棄的接了,命菊香收好:“若是女孩子,就給她們戴,若是男孩子,就給她們媳婦戴?!?br/>
何家賢忍不住一笑:“四奶奶真是想得遠,只怕上不得臺面?!?br/>
“怎么上不得臺面?我還想請你做它們的干娘呢。干娘送的,饅頭也比肉包子好吃,對吧?!彼詈笠痪湓?,卻是向著肚子說的。
屋子里的氣氛一下子歡樂起來。
盡管何家賢再三推辭,到底是沒能推得過從四奶奶,答應(yīng)做孩子們的干娘才罷?!尽骶W(wǎng)www.】
嘮嗑完分享完,何家賢記起正事兒:“聽說從家有私塾?”
“哦,你說族學(xué)啊?!睆乃哪棠绦πΓ骸肮皇亲x書的才女呀,盡關(guān)注這個?!彼斓梅愿谰障悖骸敖袀€丫頭帶方二奶奶去瞧瞧?!?br/>
“我這腿腳不便,就不能帶你去了?!彼钢竿龋骸靶∪蝗涣粑彝嬉粫骸!?br/>
何家賢見她孩子心性,樂得有人照看,忙不迭點頭。
一個小丫鬟帶著何家賢彎彎繞繞,過了月亮門,過了二門,只走深巷里面,又過了胡同,何家賢立時就聽見一陣郎朗的讀書聲,那是一處獨立的小宅院。
何家賢抬腳想要進去,那丫鬟一陣犯難,她以為何家賢只是要聽聽而已。
“二奶奶要進去看的話,奴婢少不得還要與管族學(xué)的三夫人說一聲,二奶奶稍后?!蹦茄诀叨冢骸芭救€人稟告,片刻就回。”
何家賢見是規(guī)矩,也不好說什么,就立了足在門口候著。
只是好一會兒不見那丫鬟回來,又不好貿(mào)然進去,便朝著那丫鬟離開的方向過去,想來是下人們聚集的地方,可以請人催促一聲。
她怕時間太長,奶娘帶不好然然。
走到巷子口,卻聽見那帶路的丫鬟在與人嚼舌根:“還有哪個二奶奶,不就是那方家,上次被人傳與人有染的何家二小姐嗎?作出這樣的事情,還打著讀書人的名號,想看咱們族學(xué)呢?!?br/>
“三夫人不會允了吧?!眲e的丫鬟問。
“自然是允了,多少要看四奶奶的面兒啊。”那丫鬟尖酸刻薄說道:“說起來,她還當(dāng)真以為咱們都沒聽說呢,倒是還有臉出門。”
“是啊,她不知道,這話就是從咱們從家傳出去的。還眼巴巴的上趕著來打秋風(fēng)?!甭牭难诀摺斑绷艘豢冢骸暗故潜仍蹅冞€傻?!?br/>
“從這里傳出去的?我怎么不知?”領(lǐng)路的丫鬟急忙問。
“沒什么,我說岔了?!蹦锹牭难诀甙l(fā)覺說溜了嘴,急忙改口,卻被領(lǐng)路的丫鬟拍了一下肩膀:“這都要瞞我?還是不是好姐妹?虧我一有好笑的事情就趕緊來和你說。”
“真的沒事?!蹦茄诀咭Фā?br/>
“不說算了。”領(lǐng)路的丫鬟道:“哎呀我得回去了,不然她等久了跟四奶奶告我狀就不好了……”
只是轉(zhuǎn)身就碰到一臉寒霜的何家賢,立時嚇得魂不附體:“方二奶奶……”跟見了鬼一般。
聽的丫鬟立時想溜,被何家賢叫?。骸安幌胛腋嬖V從四奶奶的話,就老實站住?!?br/>
她掏出十兩銀子:“跟我說實話,什么叫是從從家傳出去的?”
那丫鬟見了銀子兩眼放光,卻終究不敢說,何家賢笑著道:“接了銀子咱們好說話,不借的話就去從四奶奶那里說話?!?br/>
從四奶奶請何家賢來做客也不是一次兩次,她們也是聽說的,自然明白,身份再低微,可只要從四奶奶認,那就是金貴的客人。
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奴婢小娟,謠言剛起來時,我有一回見金環(huán)和銀環(huán)兩姐妹鬼鬼祟祟的在街上和別人說話,說的就是這么些話,什么方家二奶奶與人眉目傳情啊之類,那人還是有婦之夫啊……我就暗暗留了心,發(fā)覺她二人連續(xù)好幾天就要出去跟她們老子娘認識的那些街坊說上一兩句……過了幾天,謠言就滿天飛了?!?br/>
金環(huán)銀環(huán)?領(lǐng)路的丫頭急忙插嘴道:“那是大奶奶身邊伺候的丫頭?!?br/>
“都說了?”何家賢問。
“恩恩,奴婢絕不敢隱瞞?!?br/>
何家賢將銀子塞到那叫小娟的手中,對領(lǐng)路的丫鬟道:“去族學(xué)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