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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輸?方玉婷還不是在你婆婆面前,把你吃的死死的?!标愂侠浜?,方玉荷什么性子她還不清楚,女兒在娘面前逞能,不知道有什么好裝的。
方玉荷不愛聽這大實話:“母親怎么總向著她說話?”
“不是我向著她,如今咱們不是有求于人么?”陳氏笑笑:“能屈能伸,才是正理?!庇置炙帲骸叭ソ兴男〗銇?,趁早告知了實話,叫她死了這條心。”
方玉露聽說從家少爺是要進(jìn)宮官選的,先是吃了一驚,就在陳氏以為她要哭鬧的時候,方玉露不緊不慢的發(fā)話:“我就不能進(jìn)宮參選嗎?”
“……”方玉荷和陳氏都被她的想法嚇了一跳,一時不知道怎么接話。
“我聽說城東有人家,姐妹易嫁的。說是姐姐跟人跑了,妹妹嫁過去?!狈接衤缎χ骸罢梦衣犝f玉珠姐姐不也愛進(jìn)宮參選,我頂替她去!”
“你胡說什么?你頂替她?別說這是欺君大罪;就算你真的成功了,能保證一定可以嫁給從家少爺?”陳氏怒道:“真是年少不懂事!不知道利害?!?br/>
“母親想岔了?!狈接衤度耘f笑嘻嘻的,沒把陳氏的呵斥當(dāng)一回事:“誰說我一定要保證嫁給從家少爺了?那參選的世家公子哥兒那么多,到時候,只怕相貌身世比從家少爺好的如過江之鯽……任憑進(jìn)了誰家,都只好不差的。”
陳氏和方玉荷皆是大驚,沒想到一向不顯山露水的方玉露居然有這么大的野心,忙道:“宮里面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我不怕。母親這些年苦心教導(dǎo)我,不就是為了嫁個好人家,做個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的當(dāng)家主母么?”方玉露笑:“有這個機會,錯過可惜了?!?br/>
“什么機會,這是欺君之罪!”方玉荷大怒:“趕緊收了你那心思?!?br/>
“不會欺君的。我問過了。”方玉露笑得篤定:“只要二叔愿意推舉我去參選即可,我雖不是他親閨女,可是也是侄女,有這樣的先例?!?br/>
“那是方玉珠的名額……”陳氏提醒道。
“所以呀,要玉珠姐姐把這個名額讓出來,反正她也不想去?!狈接衤端坪跽莆樟艘磺小?br/>
陳氏與方玉荷面面相覷,半響后陳氏才道:“這件事情你籌劃多久了?”
“母親請大姐去幫我打聽從家少爺?shù)幕槭碌臅r候,我見好幾天沒信,想來那個方玉婷不大愿意幫忙的,索性就給從七小姐寫了一封信,套了她的話,她昨日就回信了,我就起了這個心思,順道連玉珠姐姐的口風(fēng)都探好了?!狈接衤队幸环N窺見機會的得意感:“如今,一是要二嬸和玉珠姐姐同意不參選;二是,請州府老爺改名冊?!?br/>
“第二樁事沒問題,我跟州府夫人熟悉,花點銀子也就辦了?!狈接窈煽戳岁愂弦谎??!熬褪怯裰槟抢?,她性子素來溫和,想來是會同意的?!?br/>
母女三人就這樣將事情敲定。
陳氏起身去二房去說,沒想到被方玉珠一口回絕:“大伯母費心了,不知道是誰跟您說的這種話,簡直別有用心,敗壞我爹爹的名聲?!?br/>
陳氏以為自己面子不夠大,又找上何家賢。
何家賢倒是覺得這個是個好主意,反正方二老爺家里出了女孩子,不管是親閨女還是親侄女,都能交差了,一舉三得。
方玉珠卻點著她的額頭:“你傻呀。”
官員的女兒想不服從安排參選,那簡直就是“藐視圣恩”?;噬腺p賜的姻緣,就算是火坑,也得跳了還要叫“謝主隆恩?!?br/>
陳氏沒做過官太太,以為什么都能變通,才會被方玉露慫恿來提這個話。
方玉珠也不可能跟一個長輩說:“你不懂規(guī)矩。”只能表示自己沒那個意思。
就算有,也只能私下里牢騷,抗旨不遵?她可不敢拿她爹的前程開玩笑。
對著何家賢就將實話和盤托出:“別說圣上只是叫我參選,就是叫我去死,我爹也會毫不猶豫的把我交出去。你以為什么事情都能變通?都能想辦法?沒有。天子面前就沒有商量的余地!”
何家賢又上了一課,自然也不敢原話說給陳氏聽,只說方玉珠還是決定參選。
方玉露聽了道:“玉珠姐姐與她向來交好,我瞧著是她沒用心罷?!?br/>
陳氏也是心有疑惑,只按下不表。
到深秋的時候,私塾招來了新的老師,何儒年沒有被選中,徹底賦閑在家。
何家賢一得知這個消息,立時去找了方老爺。
方老爺?shù)拇_很忙,一面看賬目一面道:“若是內(nèi)宅的事情,該去找你母親先商議才是。”
何家賢忙道:“媳婦不是不知道規(guī)矩的人,只是此事特殊,事關(guān)方家前程,我想還是直接稟明父親更加妥當(dāng)一些?!?br/>
便將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日思夜想的“開辦族學(xué)”的事情說了。
方老爺聽了她的計劃,半響沒作聲。
何家賢怕他不同意,忙道:“兒媳算過了,家里光是給四嬸家的弟弟讀書每月都要出二十兩銀子,可若是將幾位弟弟一齊集中,請先生來教,一個月的束脩也要不了多少銀子。更何況,大嫂要生了,林姨娘也要生了,這些后嗣子弟將來也要讀書的?!?br/>
方老爺瞧著她笑了一笑:“想得很不錯?!?br/>
何家賢見他并不欣喜,也不贊同,不由得十分失落:“不知道父親還有什么顧忌?”
“我沒有什么顧忌,十分贊同??墒悄愦蟾艣]有去了解,像咱們這樣的經(jīng)商人家,是不許超過三人以上,單獨請先生教授的,更不能私自辦學(xué)!”方老爺說完,喟然長嘆:“我何曾沒有想過,只可惜……”
何家賢一愣,還有這種法律法規(guī)?她以為請先生教自己家的孩子,就跟請家教一樣,是自由行事的。
碰了這么個硬釘子,何家賢準(zhǔn)備的一大套的說辭,全都消散不見。
片刻后,她才道:“若是請親家教外孫,那是不犯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