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一名武館弟子剛剛把手搭在其中一名傷員的身上,觸電般彈開。
一縷肉眼可見的邪靈之力在烈陽之下迅速變得稀薄,爾后潰散。
另外兩名師弟,也都紛紛遭遇了同樣的情況,齊齊收手,一副差點被邪靈之力侵入體內(nèi)的心悸之色。
“子陽師兄!”
“有點不妙?。 ?br/> “這些人受到邪靈之力影響太深,我們的純陽之力度不過去?!?br/> 出師不利的三位師弟,站樁術(shù)只修煉到小成,距離大成還差得很遠。
另外一邊的木師兄則沒有出現(xiàn)情況,雙手按壓傷員胸口,純陽之力度入傷員體內(nèi),讓對方烏青的胸口有了一絲絲的溫熱。
凌子陽明白過來。
“請諸位師兄搭把手。”
“最好是體魄大成的師兄?!?br/> 凌子陽提醒。
三位武館師兄一言不發(fā)地從人群中走出來,紛紛上手。
果不其然。
師兄底蘊雄厚,純陽之力抵消邪靈之力侵蝕的同時,總算是將純陽之力度入到了傷員體內(nèi)。
薛云婉等一群鏢局的人如釋重負。
但是反觀武館的幾位師兄。
他們不但沒有露出輕松之色,反而臉色緊繃,神情越發(fā)嚴峻。
“子陽?!?br/> 木師兄一邊度純陽之力,一邊對凌子陽道:
“傷員體內(nèi)的邪靈之力強盛,我們的純陽之力至少有一半受到削弱,驅(qū)邪的效果很差……”
凌子陽也感覺到了。
傷員體內(nèi)的邪靈之力源源不斷地侵蝕抵消純陽之力,在進入臟腑之前,就已經(jīng)被消耗了至少三成。
對。
他感覺自己被消耗的力量應(yīng)該在三成左右,與木師兄說的五成不同。
不用說,這是因為功法不同。
童子樁吸納凝練的純陽之力更加純粹。
這時,張?zhí)烀瘞е窒?、尹奇,薛鏢頭從里面疾行而出。
“傷員被邪靈之力侵蝕已深,這種時候,用普通的辦法驅(qū)邪,很難奏效……必須由入品武者出手,或是多名準武館弟子一同出手?!?br/> 張?zhí)烀吘挂姸嘧R廣,很快給出治療方案。
同時,張?zhí)烀叩侥編熜謧?cè)面。
五指按壓在傷員。
眾人紛紛看到,傷員身上的邪靈之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散,很快左肩和面部都恢復(fù)了人色。
薛鏢頭、薛云婉大喜。
張?zhí)烀瘺]等他們開口,便澆下冷水:
“二位別高興得太早,我這么做,雖說是幫他們保住了一命,但是入品的純陽之力和邪靈的純陰之力會撕扯損毀他們的一部分經(jīng)脈,將來這些人就算能夠活下來,也很難繼續(xù)習武!”
“……”
眾人皆驚!
薛鏢頭面不改色:
“能夠救回一條性命,薛某就知足了,不敢奢求更多,還請張館主繼續(xù)施救?!?br/> “也罷。”
張?zhí)烀挥昧似坦Ψ?,便將第一位傷員的邪靈之力完全去除,對方面色紅潤,呼吸平穩(wěn)。
但是明眼人不難發(fā)現(xiàn),他的體內(nèi)留下來了一些暗傷。
以后,注定是個普通人。
“……”
張?zhí)烀懤m(xù)施救。
輪到凌子陽這邊的時候,搭手上去的時候,張?zhí)烀⑽读艘幌隆?br/> 傷員身體的溫度,沒有前面四位冰冷。
深深地瞥了凌子陽一眼,語氣淡漠:
“撤功?!?br/>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