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呵……”看到帝嵐音眼底,一閃而過的懊惱之色,楚蒼墨低笑了一聲,指腹擦過嘴角,那上面似乎,還有著屬于帝嵐音的氣息和余溫。
“帝嵐音,本王對自己的準王妃做這一切,都合情合理。依本王看,你對何為無恥的理解,不太深刻啊……”尾音在舌頭上繞了兩圈,帶著調(diào)笑和逗弄的意味。
“楚蒼墨,你還要不要臉了?”帝嵐音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饒是勉強算得上清秀的容貌,在這‘好氣色’的映襯下,也顯得分外順眼。
看著帝嵐音,如同炸了毛的貓,伸著爪子,想要撓人,楚蒼墨抿了抿唇,眼底幾不可見的閃過一絲笑意:“本王還有更不要臉的,你要不要試一試?”
噗……
帝嵐音一口老血哽在喉頭,上不來下不去,瞪大了眼看著楚蒼墨,沒有想到,一座大冰山,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確定是楚蒼墨本人嗎?
“你……”該不會真的走路上,被人掉包了吧?
“怎么,你不信?”楚蒼墨玩味兒的一笑,愈發(fā)覺得,逗弄逗弄帝嵐音,還挺好玩的。
尤其是,帝嵐音眨著一雙黑曜石般的大眼,充滿了茫然和不可思議的神情,看上去,還挺可愛的。
“信!”帝嵐音絕對是咬牙切齒,才說出這么一個字。
這天底下,誰不知道,楚蒼墨為人想要隨性慣了,整個天下,也沒有人管得了他,她要是說不信,估計楚蒼墨真的會把她抓住就地正法。
為了自己的清譽,她也只能忍辱負重了。
只是,楚蒼墨,今天的一切,我早晚要向你討回來!
他威脅她,將來她就十倍的威脅回去,他敢吻她,將來……咳咳,當然不能是十倍的吻回去。
要是十倍的吻回去,那嘴豈不是要廢了?
……不能十倍的吻回去,那就十倍的打回去!
哼,她就不信了,是楚蒼墨先跟她表白的,她還整不了他了!
“想什么呢?”見她眼里滿是精光,楚蒼墨心知肚明,這小家伙只怕是在想辦法,對付他呢。
只是,他堂堂天承國九皇叔,是這么好對付和打發(fā)的嗎?
想要整他的話,那就看看最后,誰整誰好了。
“沒什么?!钡蹗挂舴笱艿臄[了擺手,別過頭去,懶得再看楚蒼墨那雙勾人的桃花眼。
心情,莫名有些煩躁。
“主子,到了。”正當車內(nèi)氣氛下降到一個冰點之際,楚河的聲音在外響起。
這時,帝嵐音才發(fā)現(xiàn),獸車已經(jīng)停下不動了。
到了哪,到了碧柳城內(nèi)?
帝嵐音撩開車簾,不等楚蒼墨發(fā)話,便縱身跳下了獸車,半點淑女的形象也沒有。
楚蒼墨看到她的背影,不禁好笑的搖了搖頭,對著獸車外,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嗯,去安排吧?!?br/>
“是?!背拥穆曇袈湎?,細微的腳步聲響起。
帝嵐音跳下了獸車,選擇性忽視了那些侍衛(wèi),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四周,卻發(fā)現(xiàn)獸車停在了一間氣派的府邸前。
府邸位于碧柳城的主街上,高大巍峨的院墻,將院落和街道,隔離成兩個世界,灰色院墻,黑色瓦片,都給這座院落,增添了幾分肅穆和威嚴的氣息。
深褐色的鐵木大門,亦是加重了這種感覺。
帝嵐音抬起小臉,看著大門上的匾額,有些失神。
匾額上,寫著四個大字:清流北家!
這是北家?
帝嵐音轉(zhuǎn)頭看向獸車,這個楚蒼墨,怎么知道,她要來北家的?
心底疑問,尚未解開,她便看到楚河走到了北家大門外,一下一下,有力的敲著緊閉的大門。
咚咚咚……敲門聲,越來越急促,里面終于傳出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來了來了……誰啊,敲門敲得這么急,真是的!”
緊接著,急促的腳步聲,在大門后響起,不斷向他們靠近。
隨著,吱呀一聲,大門被人從里打開,一個管家裝扮的中年男子,打開了一條門縫,探出頭來,警惕地看了看周圍,將目光定在楚河身上,問道:“你是誰啊,來我北家有何事?”
“我家主子是天承國的九皇叔。”楚河先報上了楚蒼墨的名號,又道:“此次,我們的準王妃,也就是帝凰城的少城主,想要來北家探親,我家主子便送她而來,煩請通報一聲?!?br/>
……送她而來?
這話要不要說的這么不要臉?
帝嵐音眨了眨眼,滿肚子氣,明明是在城門口碰到的,結(jié)果卻說是送她而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楚蒼墨多喜歡她,多在乎她這個王妃呢!
可知道的人,才明白,楚蒼墨曾經(jīng)跑去帝凰城威脅她,恨不得要殺了她好嗎?
帝嵐音心里生氣,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看著那中年男人和楚河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