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充滿了無可奈何,但像這樣,喜歡誰,要和誰在一起的事情,卻是可以選擇的。
帝嵐音不清楚,自己對楚蒼墨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但她清楚,她算不上討厭楚蒼墨,甚至在兩人接觸的過程中,還有點小小的雀躍。
活了兩世,沒有經(jīng)歷感情的帝嵐音,只把這種,理解為喜歡,但也只是淡淡地喜歡,不足以讓她為了一個人掏心掏肺。
可是,她喜歡上了,楚蒼墨剛才的話:“一旦是本王的女人,即使毀天滅地,也必須和本王在一起。”
也許,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日子不會這么累,不是嗎?
只要楚蒼墨說,他說的都是真的,不會后悔,她愿意冒這個險,試一試接納他,和他在一起。
“你看本王像是會開玩笑的人嗎?”楚蒼墨斜睨了她一眼,沒有按照她心中設(shè)想的走,但意思也差不多。
嗯,反正都是一個意思,無論怎么說,都行吧?
帝嵐音輕笑了一聲:“嗯,不像是會開玩笑的人,而我也不是。所以,楚蒼墨,你聽好了。本姑娘看上你了,認定你了,你這輩子都別想逃開,若是你敢負我,即使上天入地,我也要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呵……”楚蒼墨輕笑了聲,嘴角處綻放出瀲滟光華:“女人,不能太強勢,像這種話,應(yīng)該本王來說?!?br/>
“切,我又不是你的附屬品,干嘛什么話都規(guī)定讓你來說?”帝嵐音抱著雙臂,瞪了他一眼,嘴角上卻帶著淺淺笑意:“楚蒼墨,我說的話,你最好記住了,要不然,看我不宰了你?!?br/>
“帝嵐音,本王的話,你也最好記住,你要是干在外面拈花惹草,紅杏出墻,本王就……”
“就如何?”
“本王就斬了那些花草,拆了那堵墻!”楚蒼墨笑著,一板一眼地說。
噗……
帝嵐音失笑:“哎呀,九皇叔,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還有這種拆墻的手藝?”
“本王手藝如何,你大可試試?!背n墨曖昧不明的說。
“……”帝嵐音老臉一紅,感覺臉上有人燙燙的,沒好氣地說:“九皇叔,你這么流氓,你家里人知道嗎?”
“本王想,他們大概是不知道的,這世上,知道本王這一面的,只有你?!背n墨伸手,點了點帝嵐音的鼻子,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
咳咳……這都接的上來?
沒搞錯吧……
帝嵐音咳嗽了兩聲,掩飾尷尬,轉(zhuǎn)而換上了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行了,別廢話,趕緊去休息會兒,我還要去找表舅父,要一樣?xùn)|西呢!”
“什么東西?”楚蒼墨問。
“沒什么,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钡蹗挂舴笱艿恼f了一句,推著輪椅,將楚蒼墨推到了床邊,指了指床鋪說:“床就在這里了,以你的實力,應(yīng)該能夠自己上床吧?”
“如果,本王說不能呢?”看著那張大床,楚蒼墨眼底閃過壞壞的笑。
帝嵐音臉上微熱,啐了一句:“不能也不行,你必須能!自己上去,我走了?!闭f完,腳底抹油般,溜之大吉。
看到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帝嵐音,楚蒼墨輕笑了聲,眼底閃過寵溺之色,雙手在扶手上輕輕一拍,整個人立即騰空,下一秒,便坐在了床上。
偷偷潛伏在外,沒有立即離開的帝嵐音,本想看看,楚蒼墨會怎么樣上床,結(jié)果……卻看到楚蒼墨那么輕松就跑到了床上,真是浪費表情!
虧得她還擔(dān)心,楚蒼墨不會真的上不了床上吧,結(jié)果人家這么輕松,簡直是太可惡了!
帝嵐音撇撇嘴,鼻頭微微皺起,轉(zhuǎn)身向海棠苑外走去。
在她走后,楚蒼墨沉聲道:“進來吧?!?br/>
下一秒,原本去安排獸車的楚河,卻出現(xiàn)在了房間里。
楚河抱了抱拳,屈身低頭:“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把莫循,給本王帶來,就說本王有個人,要介紹給他認識,他要是不來,你就把他抓來?!背n墨倚在床頭,閉眼假寐。
“是?!背右琅f波瀾不驚,仿佛在他面前,即使天塌下來了,他的臉上,也不會有其他表情。
應(yīng)了一聲后,楚河嗖地一聲,消失在了房間里,帷幔輕輕抖動,好像剛才只是一陣風(fēng)出現(xiàn)過,并非出現(xiàn)過一個大活人。
面對這樣的情況,楚蒼墨似乎早就習(xí)以為常了。
摸著自己那沒有什么知覺的雙腿,楚蒼墨輕笑了一聲,對于帝嵐音說,可以治好他的腿,有百分十九十的把握。
驀地,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見他刷地一下坐起,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沉聲道:“去給本王查查,帝嵐音以前都發(fā)生了什么,她的事情,本王全部都要知道!”
“是?!卑堤巶鱽硪宦暢脸恋膽?yīng)答,緊接著似乎有什么東西,自房間里出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