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姑娘似乎自己也知道這件事情,今兒穿的是一件藏青色的長袍,在她身上倒是格外的合適。
“方才是我的車夫沖撞了,還請姑娘恕罪,只是趕路許多天,人有些疲勞也是難免的?!边@雖然是在道歉,但話里話外扔就是在維護自己人,不過也比剛剛那個車夫怒火中燒的樣子要好得多。
舒意聽見這個人說話的口音,更加確信了她就是個南越人,越看越覺得和鄢如斯長的有些像。
“無妨,我們稍微快些就好了,不知姑娘想要去哪?興許我還能為你指一條寬敞的路?!彼刹幌氪龝直蝗思掖吡?,何況剛才沒出聲還好,這一出聲自己心里就多了幾分煩躁。
那個姑娘對她頷首笑了笑,報了一個地名,舒意當即就有些震驚。那個地方她再熟悉不過了,不就是鄢如寂他們現(xiàn)在住的位置嗎?沒想到這個姑娘竟然真的和他們有些關系。
“那還真有一條近道,前面那個岔路口左拐,然后看見第二個岔路口了之后右拐,再走個幾柱香就到了?!笔嬉庖矝]把認識鄢如寂的事情說出來,誰知道人家是來投奔親戚還是去尋仇的,平白惹的一身騷可不好。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行駛了一段路程,就聽見后面的馬蹄聲漸行漸遠。
剛剛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荊芥突然開口問詢:“姑娘難道不覺得剛剛那個姑娘有些眼熟嗎?”
“你想說什么?”
舒意明白荊芥從來不是那種問東問西的人,也不怎么喜歡開口,但她一開口一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看剛剛那個姑娘的面相和南越的王子公主一定有什么關系,但她臉色蒼白,這種現(xiàn)象應該不是娘胎里帶出來的,像是中毒的征兆?!?br/> 舒意聽了這話,好奇地轉過頭去。
“在長公主的宴會上,奴婢曾聞到南越王子身上有一種奇異的香味,當時沒有分辨出來,之后姑娘又落水,那件事也就拋出腦后了,不過現(xiàn)在看著這個人,倒覺得其中有些蹊蹺?!?br/> “奴婢從前聽說南越有一種神秘的蠱術,叫做相思骨,這一種特殊的蠱術要把蠱蟲分成兩半,頭的那一半給男子,尾的那一半給女子!兩個人服下之后,男子身上就會有一種奇異的草藥香味,而女子則會精神不濟,身體孱弱?!?br/> 舒意聽完皺了皺眉頭,到底是什么厲害的人才能給南越的王子下蠱,還是用這樣狠毒的招數(shù),其心可誅。
“荊芥你可確定嗎?”
“奴婢也不甚確定,只是從前在一本醫(yī)書中看到過,現(xiàn)在醫(yī)書早已是滄海遺珠了,想要求證還需要一段時間?!?br/> 舒意點了點頭示意,讓荊芥盡情去查,要是真有這樣子的法術,以后用來整人也不錯,又或者做個順水人情,告訴了鄢如寂又如何。
荊芥對于這種毒藥和巫術是最感興趣的,不消吩咐她也自然會去弄清原委,現(xiàn)在得了命令,更是如虎添翼。
“少閣主,咱們前面就到正東門了,按照規(guī)矩將馬卻不能往前進,您就在這下吧!”玄霧閣內除了舒意的人以外,其他人都叫她少閣主,現(xiàn)在是車夫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