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渥丹這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對著誰說,底下的人摸不著頭腦,自己只不過是想討開心,怎么就成吩咐他做事了呢?
“去吧?!?br/> 那個剛剛被踹了一腳的人捂著心口,灰溜溜的正準(zhǔn)備出去就聽見身后有聲音響起,
“什,什么?”
剛剛不是還不想讓他去喊竹瀝姑娘嗎,現(xiàn)在這個去吧是要去哪兒呢?
“本殿下話不說第三遍,去!去把人給我請來!”
“哎,得令!”
那人連忙退出去了,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偏偏來伺候這位殿下?平日里就細致的很,一慣是個會挑錯的,這一發(fā)脾氣更是琢磨不透,比萬花樓的姑娘還麻煩,這萬花樓里面的姑娘只要給銀子,她們就開心,殿下卻從不明說自己要什么,當(dāng)真是有錢人的心思你別猜呀!
涂渥丹要是知道在別人心里,自己還不如一個萬花樓的妓子,估計又得氣得一蹦三尺高。不過現(xiàn)在的他只是壓抑著心中的情緒,不讓那種異樣放大。
從前也不是沒有做過殺人的事情,也不是沒有殺過小姑娘,自己自從答應(yīng)為戚夫人效命的那一刻,一切不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嗎,自己也早已習(xí)慣了當(dāng)一個傀儡,為什么還會有這樣奇異的感覺。
就是得知自己真的要殺她的那一刻,突然呼吸一滯,眉頭一皺,覺得自己也并沒有做錯什么,但沒有由來的難過。
可一個傀儡是不應(yīng)該擁有自己的感情的,自己已是佛陀難保,又如何渡得了別人?
你家人瞧著四殿下今天心思重,也沒有去招惹,唯獨那個剛剛被派去玄霧閣找竹瀝的人匆匆忙忙地闖了進去。
“不,不好了,殿下?!?br/> 他氣喘吁吁的,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就像是在吊著人的胃口一般,涂渥丹看見這他這個樣子心里來氣,甩了手上的書準(zhǔn)備拂袖離去,卻又被人抓住了衣角。
“那個,竹瀝姑娘好像是受了重傷,我去的時候剛巧看見一男一女把她送回玄霧閣,竹瀝姑娘是被人給抱下去的,人已經(jīng)昏迷了,面色很難看?!?br/> 涂渥丹聽見這話猛然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眸光一下子變得兇狠。
“你再說一遍,若有半句虛言,本殿下把你剁了喂狗!”
“殿下,小的哪敢騙你呀,真真切切兩只眼睛瞧見了!要不您去探望一下?”
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媚飩冊谏〉臅r候最脆弱了,殿下要是這個時候去照顧,指不定把人家感動成什么樣呢!
涂渥丹心里卻不這么想,好端端不過是去做個點心而已,怎么弄的像是瀕臨死亡一樣,不對,其中一定有什么詭計,還是去看一看為好!
“走吧?!?br/> 那人以為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此時頗為得意,興致勃勃的就去準(zhǔn)備馬車了。
玄霧閣。
“舒意,真是不好意思,這本來都完成了,偏偏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竹瀝才受了傷?!?br/> 舒意原本看見南越的馬車很是高興,沒想到竹瀝竟然昏迷了,一下子就冷下臉來,一直等荊芥把竹瀝帶進了房間也沒看他們兩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