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傾城輕輕地把書本挪到手背下面,然后小心挪開手,讓落歌好好地靠在書本上睡會兒覺。
邵傾城安靜地看著她,感知了下手掌的余溫,有些溫熱,她應該還有點發(fā)燒。
低頭沉思了片刻,邵傾城又重新把落歌的額頭抬起來一點,將左手手掌放在她的額頭下。
他的體溫很低,應該可以起到一點去熱的作用。
他用右手撐著臉頰,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至于老師上課講了什么,他什么也沒聽見,滿腦子都是她。
剛下課,許清巖風風火火地跑過來,一把揪住邵傾城的衣領,他兇神惡煞地把人拽下座位,“誰讓對她動手動腳的?你找死嗎?”
邵傾城堪堪站穩(wěn)腳跟,一巴掌扇開許清巖的手,理了理衣領。
“你裝什么裝?”許清巖冷哼了聲,攥起被他扇紅了的右手。
落歌聽到吵鬧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怎么了?”
許清巖見她醒了,一把把拉到身后,三兩下就收拾好她桌子里的書包,一手拎著包,一手抓住落歌的手腕,把人忘自己座位那邊帶。
“你過去!”許清巖沒好氣地對他同桌說道。
他是體育委員,人高馬大的,平日里對人和和氣氣的,現(xiàn)在突然發(fā)脾氣,同桌也嚇著了,利索地收拾好東西挪到落歌的位置上去。
許清巖把落歌的書包塞進同桌的空位里,然后把人按坐在自己身邊。
“看什么看?”許清巖緩了口氣,一偏頭就看見周邊同學都一副驚到的表情看著他倆,冷冷地喝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