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多久,那衙役們便押著正不停喊冤的鄭老爺?shù)搅丝h衙,門外的百姓見狀,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然后對著這鄭老爺不停的指指點點著。
待進了縣衙之后,鄭老爺也跟那犯人一樣,被衙役們押著跪倒在了地上。
賈縣令端坐在高堂之上,見到那一臉狼狽的鄭老爺,冷笑一聲,手拿驚堂木狠狠的一拍,高聲說道:“鄭老六,你可知罪!”
鄭老爺一聽,立馬高聲解釋到:“小民冤枉,大人聽信這小人的讒言,小民真的是被冤枉的?。 ?br/> 看著他這幅模樣,賈縣令心中已經(jīng)樂開了花,上午孫晉前來報案,當時可是把這老頭可傳喚過來的,不過因為沒有證據(jù),讓這小老兒好一陣囂張。
這賈縣令是什么的人,那可是土匪窩子里面的大當家,若不是被師爺狠狠的拉著,他只怕當時就沖下去痛扁他一頓了。到了最后,無奈之下,不得不放他走。
眼下看到他如此狼狽,賈縣令心里也不由的出了一口惡氣,如何能不高興?
聽他喊冤,賈縣令冷笑一聲,然后對著跪在他旁邊的犯人問道:“犯人張松,你可認識旁邊這小老兒?”
那犯人不假思索的回道:“啟稟大人,小人自然是認識他的?!?br/> 那鄭老爺一聽這話,瞬間大怒,然后直接轉(zhuǎn)身抓住那犯人的肩膀,歇斯底里的喊道:“你這混賬,竟然敢冤枉我!”
他也借此機會看了一眼那犯人,不過因為他披頭散發(fā)的,而且臉上布滿灰塵,一時竟沒看清楚他的長相。
那犯人一把甩開他的手,看都不看他一眼,然后低頭說道:“師父,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您就不要再狡辯了?!?br/> 不知道為何,鄭老爺突然覺得這犯人的聲音有點耳熟,不過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立馬辯解道:“什么師父,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怎么可能是你師父,你這堆臭狗屎,竟然敢往我身上潑臟水!”
說完這話之后,這鄭老爺立馬轉(zhuǎn)身對著賈縣令高聲喊道:“賈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求你一定明察秋毫,還小老兒一個公道啊大人!”
就在這個時候,逗留在鄭家的那些衙役也回來了,只見為首的那人手里拿著一個不小的盒子,對著賈縣令高聲說道:“啟稟大人,贓銀已經(jīng)在鄭府尋到,整整三百兩,一文不多,一文不少?!?br/> 賈縣令一聽,高聲喊道:“好!將其打開,讓本官看一看!”
那衙役一聽,也沒含糊,直接將那盒子打了開來,只見里面整整齊齊的擺著好幾行大元寶,然后在賈縣令的示意下,那衙役端著那盒子,轉(zhuǎn)身讓門外的百姓們也給看了個清楚。
一瞬間,人聲鼎沸。
“真...真的有這么多銀子?!?br/> “這鄭老頭,果然跟這大盜關(guān)系不是一般的密切?!?br/> “就是,若非如此,這犯人怎么可能將這么大一筆銀子給寄存在他家,如何能放心的下!”
“這會不會本來就是鄭老爺?shù)你y子?!?br/> “放屁,就以他家的情況,能拿出個三五十兩銀子就頂了天了,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
聽著百姓們議論紛紛,賈縣令便對著堂下跪著的鄭老爺冷冷的說道:“如今人贓并獲,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那鄭老爺見狀,心里瞬間慌了,只見他立馬開口說道:“大人,大人,這不是贓銀,這不是贓銀啊,這是小老兒自己的銀子,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br/> 賈縣令一聽,這場景果然跟自家妹子設想的一模一樣,然后又仔細的想了一下妹子交待自己的話,便開口冷哼道:“那本官倒要聽聽,你這筆銀子的來路了,你家的情況,別以為本官不了解,今天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別怪本官手下無情了!”
“這...這...”一聽賈縣令這樣問,鄭老爺更是慌了,若是平時,他還有可能想出一個較為合理的解釋,但眼下他已經(jīng)亂了方寸,六神無主,如何能想的出來。
只見他支支吾吾了大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賈縣令拿起驚堂木狠狠的一拍,道:“事到如今,你這老兒還有什么要說的,本官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跟著江洋大盜會有所聯(lián)系,而且還是他的師父,好啊,看來本官是小看你了。來人,給我押入大牢,大刑伺候!”
“是!”
堂下的一群衙役高聲應答。
鄭老爺一看他們就要動手,立馬嚇的眼淚都出來了,只見他一下子伏在地上,哽咽道:“大人且慢,大人且慢!這三百兩銀子真的不是什么贓銀,而是小老兒的姑爺孫晉的,我承認,是我見財起意,故意將我那姑爺灌醉,然后誘騙他將這些銀子交于我保管的,孫晉上午不是來報官的?大人若是不信,此時把他傳來一問便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