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都怪這賈縣令狗拿耗子,要不今天我們非得打斷那王麻子的腿不可?!钡人麄冸x開那里之后,被賈文雅認出來的那個下人不忿的說道。
李鳴維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冷光,不過他還是平靜的說道:“算他運氣好吧。”
“您說這賈縣令為什么會讓這王麻子做了他的師爺?這也太奇怪了吧,這王麻子是個什么東西,那縣令怎么會看上他了?”那下人接著說道。
李鳴維搖了搖頭,其實他也想不明白這一點,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王麻子怎么好端端的會跟賈縣令扯上關系,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見他搖頭,那下人又說道:“少爺,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要不還跟上次一樣,將他給弄到城外的山洞里?上次沒能餓死他,這次我們多下點功夫,您看怎么樣?”
“算了,上次他雖然沒有認出你們,但是吃過一次虧,再想讓他吃第二次就沒那么容易了,而且現(xiàn)如今這家伙跟那賈縣令攀上了莫名的關系,眼下我又與那安府二小姐的婚禮在即,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了,平白招惹出麻煩也著實不妥,這段時間你們幫我多留意一下他就可以了,待我成親之后,自然會好好的收拾他?!崩铠Q維冷笑著說道。
聽他這樣吩咐,那下人也是哼了一聲,然后說道:“這賈縣令也實在討厭,就跟個滾刀肉一樣,在他面前,根本沒有一絲道理可講的,要不是因為他,這王麻子今天怎么可能安然無恙的從兄弟幾個手下逃脫。”
聽他提起賈縣令,李鳴維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了一絲冷笑:“他?”
只聽見他冷哼了一聲,然后抬頭看了一下那湛藍色的天空,語氣莫名的說道:“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過來收拾他的?!?br/> 與此同時。
溫如言也領著賈縣令跟賈文雅回到了家中。
不過令溫如言奇怪的是,安凌微竟然不在家。
這姑娘去哪了?溫如言心中暗道一聲。
不過他的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異色,請賈縣令跟賈姑娘坐下之后,便對著他們一抱拳,道:“賈大人,區(qū)區(qū)寒舍,也沒有什么茶水可以招待的,還望您見諒?!?br/> 賈縣令直接大手一揮,道:“別這么麻煩了,我就是一個粗人,什么茶水不茶水的,我也喝不慣,還有,跟我說話的時候別這么文縐縐的,我實在是聽不慣?!?br/> 溫如言見他這般直接,笑著搖了搖頭,然后便也坐了下來。
賈縣令一看,直接便開門見山的說道:“剛才在路上我跟你說的那個建議,你覺得怎么樣?”
溫如言一聽,趕緊說道:“您太抬舉我了,就我這樣子,去縣衙里給您當師爺,那不是丟您的臉嗎?”
溫如言說著話的時候雖然面不改色,但是心里也是躊躇的很,自己堂堂一個皇子,稱呼一個土匪頭子竟然一口一個您的,這日后他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會不會直接給嚇死了?
至于這縣衙里的師爺,沒有任何官職,更不在朝廷的記錄范圍內(nèi),說起來,就跟縣令的幕僚是一個意思,月錢,那是直接在縣令手里領取,至于給多少,那便是縣令自己的事情了。
不過雖說師爺沒有官職,但是一旦頭上頂上了這個名頭,那便是縣令大人身邊的紅人,他的一言一行,可是能直接影響到縣令做的每一個決定的,所以一般尋常人家,根本招惹不起這樣的人,也不敢去招惹。
聽溫如言這般說,坐在一旁的賈姑娘一臉鄙夷的撇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說道:“虛偽!”
在她看來,這王麻子現(xiàn)在心里估計已經(jīng)高興的不得了了,像他這樣的人,平日里一直受別人欺負,如今一下子咸魚翻身,成了縣令大人的師爺,他心里能不高興?
明明心里高興的要死,嘴上還這樣說,不是虛偽是什么?
賈縣令一聽她這話,頓時瞪了她一眼,然后說道:“妹子,你瞎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