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賈文雅驚呼一聲。
“到底怎么回事?”安凌微這個時候也不解的問道。
溫如言伸手指了一下旁邊的桌子,待三人都坐下之后,他這才開口說道:“哪里有什么藥方啊,那不過是安夫人跟郎中合起伙來在你們面前演了一出戲罷了。”
“演戲?”賈姑娘的眼睛一下子都睜大了。
“對,演戲,為的就是將安姑娘給引進安府里。”
“為什么?”
“你知道如果今天安姑娘進去了之后會面臨什么嗎?你知道安府后院到底有多少人嗎?她會被人迷暈,然后被人拖進房間里行那不軌之事,待得一切都做完之后,安夫人便會帶著人沖進去捉奸在床,并且故意引平河百姓們前去,到時候那男人一口咬定是安姑娘先勾引的他,因為她心里很厭惡我,不滿意跟我做夫妻,就我長這個樣子,安夫人用這個理由也足以說的過去吧?不管百姓們信不信,你說如果真的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安姑娘還有臉活下去嗎?可能當時就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盡吧,到時候一切都說不清楚了,而安姑娘又是自殺,怪的了誰?”溫如言一本正經的將他聽到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聽他說完之后,兩個姑娘頓時花容失色,心里竟然涌上了一股寒意,連帶著身體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若真的如此,這安夫人,竟然如此惡毒?
她倆到是沒有懷疑溫如言說的話,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她們也是挺了解溫如言的為人,自然是相信他的,而且這件事跟他又沒什么關系,他也沒必要這樣騙她們。
不過片刻后,安凌微突然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還有藥方的事?”
冷靜下來的安凌微確實蕙心蘭質,她是真不想將溫如言給拉下水,此刻見他突然知道了這件事,如何能不驚訝?
“額...”溫如言頓時語塞。
他搖頭嘆息了一聲,這才開口說道:“我一路跟著賈姑娘過去的?!?br/> “什么?你這家伙竟然敢跟蹤我?”賈姑娘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
“在縣衙的時候你說安姑娘最近處處碰壁,我便想著她可能是遇到什么困難了,想幫幫她,僅此而已,我并沒有其他想法?!睖厝缪匀缡钦f道。
“你這家伙....”
賈姑娘雖然臉色有些不好看,但她現(xiàn)在是真的有點佩服這家伙的腦子了,自己僅僅就說了那么半句話,他竟然就能猜出凌微遇到困難了,而且果斷的跟在了自己身后。
不過其實她也沒生氣,若不是溫如言今天跟蹤她,那安凌微可真的就掉入萬丈深淵了,這也算陰差陽錯只見做了一件好事吧。
“行了,這個不重要,你自己想一想,若不是我跟蹤你,今天還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安凌微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他已經知道了,再說其他也沒什么用了。
只見她對著溫如言不解的問道:“說到底,我也是安家的人,安凌雨后天就要出嫁了,這個時候我若是在安府出了這樣的丑事,她又該如何自處?”
溫如言看了她一眼,這才解釋道:“你如今已經出嫁了,到時候真正丟臉的可是我,而關安夫人什么事情?到時候她只需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哭訴一番,說是你并不是她所出,她怕別人誤會她這個做繼母的心腸狠毒,自然不好對你嚴加管教,這才導致你辱了安府的門庭。這般一說,她豈不是就抽身出去了?連帶著安凌雨也不會受到什么流言蜚語的,畢竟她可是安夫人的親生女兒,明白了嗎?”
聽他這樣一說,安凌微跟賈姑娘瞬間呆在了原地。
這安夫人的手段,果然是高明,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簡直是將一切都考慮進去,如此這般下來,還真和她沒多大關系了,最多就是讓人在背后議論她幾句,可是這又有什么呢?
溫如言見她倆這幅模樣,便知道她倆也是害怕了,這才沒好氣的說道:“你們這倆姑娘,做事情咋這么沒有分寸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溫如言整日里跟安凌微相處在一起,就連晚上休息都是在一個房間里,知道她會遇到危險,溫如言如何能不擔心她?
說到這里,溫如言心里也突然有些生氣了,只見他直接對著安凌微嚴厲的訓斥道:“安姑娘,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遇到困難跟我說,我或許能幫上你的忙,你不是也答應了?怎么都變成耳旁風了?行,你不找我,我也沒話說,畢竟咱倆結識的日子也不算長,但是你平常不是很聰明嗎?怎么到了這個時候就犯糊涂了,那郎中說的,還有那李嬸說的,疑點重重,你怎么就沒有仔細的想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