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溫如言剛到了縣衙門口,就看到了門口正停著一輛看起來挺豪華的馬車。
正當(dāng)他心存疑慮的時候,賈姑娘突然走出來了。
她一見到溫如言,頓時將他來到了旁邊沒人的地方,然后凝重的說道:“麻煩來了。”
看著她一臉嚴(yán)肅的模樣,溫如言又看了一眼那馬車,他心里也猜到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只見他平靜的說道:“可是揚(yáng)州公令潘玉來了?”
賈姑娘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
溫如言搖了搖頭,然后朝著那馬車指了一下,道:“猜的?!?br/> 賈姑娘此刻也顧不上跟他說這么多廢話了,直接問道:“他肯定是為了安夫人的事情來向我哥施壓的,俗話說的好,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他還把著我哥的命脈呢,你趕緊幫我哥想個辦法啊!”
溫如言平靜的看了她一眼,道:“這個事,我還真沒辦法,得看賈縣令自己了。”
賈姑娘一聽他這話,頓時急了:“什么意思,怎么就看我哥了?”
溫如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卻是不再說話了。
這件事情,他還真的沒辦法處理,難不成讓他直接暴露身份去恐嚇那潘玉?且不說潘玉配不配,就說溫如言只要一亮出身份,那揚(yáng)州的這件事情還查不查了?
而且溫如言心里還有另外一個想法,他其實也想看看賈縣令面對潘玉的施壓,到底會怎么做,是屈服還是硬抗。若是他屈服了,溫如言也不會怪他,畢竟花了這么多的銀兩才換得如今這個官位,誰也不愿意就這么輕易的丟掉,站在對方的立場上,也是情有可原的。
即便到最后溫如言清理了揚(yáng)州官場,那他依然還會將賈縣令保下來的,畢竟他也幫了自己不少的忙,而且對他更是一片赤誠,就連賣官這種細(xì)節(jié)都絲毫沒有隱瞞。
但是若賈縣令把這件事死扛下來了,那也就不用多說其他廢話了,溫如言自然會幫他尋一個更好的更適合他的位置。
只有這樣的人多了,光明才會灑滿人間。
所以賈縣令究竟是選擇明哲保身還是為正義出頭,全看他自己了,溫如言是不會多說什么的。
這也算是一個考驗吧.....
雖然有點(diǎn)冷酷無情。
賈姑娘見他大半天不說話,臉上也是浮現(xiàn)出了一絲怒氣:“喂,到了現(xiàn)在你這家伙竟然說你沒有辦法了,你可別忘了,安夫人這件事情可是你忽悠我哥做出來的!”
溫如言平靜的看了她一眼,道:“若是沒有我,那你們兄妹二人便對那安夫人所做的事情聰耳不聞嗎?身為一方父母官,難道不該還平河百姓一個朗朗乾坤嗎?”
賈姑娘頓時語塞。
溫如言說的沒錯,即便沒有他,就以她與安凌微之間的關(guān)系,這件事遲早也會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面臨的還是這個問題。
就在兩個人皆沉默的時候,縣衙門口突然走出來兩個人。
一人是賈縣令,而另外一人溫如言卻從來都沒有見過,只見那人大約四十多歲左右,三角眼,鷹鉤鼻,穿著一身紫色大衣,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再加上此刻他那一臉的怒意,更給了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賈縣令出來之后自然也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溫如言跟賈文雅,不過他只是撇了他們一眼便面無表情的扭過頭了。
那中年男子出來之后,對著身后的賈縣令冷哼一聲,道:“話我都給你說了,最好按我說的來做,否則你就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了!”
那中年男子說完這話之后,直接重重的拂了一下衣袖,然后又是冷哼一聲,這才上了停在門外的馬車,揚(yáng)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