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潘府。
岳如山一大早便得知了潘玉昨晚差點(diǎn)被人殺了,便帶著郎中匆匆的趕到了這里,說是探望于他,其實(shí)也是想試探一下這家伙到底是不是在裝神弄鬼。
生性多疑的人就是這樣,只要心里有了一顆懷疑的種子,那他就不會再輕易相信對方了。
潘玉一臉虛弱的躺在床上,見岳如山進(jìn)來了,便要強(qiáng)裝起身,岳如山趕緊上前一把扶住了他,然后問道:“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弄的一身是傷?”
潘玉一聽他這話,頓時眼眶都紅了起來,只見他哽咽道:“岳大人,我終于知道你說的那個寧皓是誰了?!?br/> 岳如山一聽,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了一絲凝重的色彩、
“到底怎么回事?”
潘玉繼續(xù)哽咽道:“那家伙根本不是什么公子哥,而是我一個多年以前的仇人,他的父親當(dāng)初因我而死,便一直對我懷恨在心,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打聽到了這件事情,又曉得您生性多疑,便故意在您面前這般栽贓于我,為的便是借您的手殺了我,結(jié)果昨晚我安然無恙的從岳府出來了,這家伙便帶著幾個隨從在路邊埋伏于我,若不是最后我裝死,恐怕真的魂歸九泉了?!?br/> 不得不說,在官場摸滾打爬多年的人,個個都是演技派。
見他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岳如山心中對他的那份懷疑也消散了一些。
不過岳如山并沒有徹底打消了對他的所有疑慮,只見他趕緊假裝安慰道:“潘大人你放心,這個寧皓我一定幫你尋出來,然后還你一個公道?!?br/> 潘玉哭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行了,我今日來就是探望你的,知道你差點(diǎn)沒命了,就把揚(yáng)州最好的大夫請過來了,還是讓他幫你看一下吧?!?br/> 潘玉一臉感激的說道:“多謝岳大人?!?br/> 不過他心中卻暗道了一聲:老狐貍!
“不必客氣?!痹廊缟叫χf道。
說完這話之后他便扭頭對著身后的那大夫說道:“還請張大夫替潘大人診治一番。”
那大夫點(diǎn)頭,只見他上前一步為潘玉搭了一下脈,然后又看了一下他腰間的傷口,最后更是把他胸前的紗布輕輕的撥開看了一下。
痛的潘玉是直吸涼氣,但是他又不能拒絕。
待檢查完之后,那大夫才開口說道:“看來昨晚刺殺潘大人的那些人,確實(shí)跟你有深仇大恨,胸前那應(yīng)該是被劍刺的吧?”
潘玉趕緊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大夫接著說道:“若非是那劍鋒偏離了一寸,恐怕潘大人此刻真的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br/> 他說完這話之后,又對著岳如山隱晦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岳如山這才打消了他心中所有的疑慮,即便是他想要演戲,也沒必要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吧。
看來那個寧皓,果真是跟潘玉有大仇,倒是自己多疑了。
.....
不得不說,蘇白給潘玉用的藥確實(shí)高明,僅僅三日,潘玉便能下地走路了。
這一日,潘玉借口公文交接出現(xiàn)紕漏,便帶著一身家仆裝扮的溫如言光明正大的來到了總督府。
進(jìn)府之后,溫如言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連個下人引見都沒有,他不由的搖頭暗道:總督能做到這個地步,倒也是少見的很啊。
待兩人到了后院之后,便看到一個年約五十多歲左右鬢角微白的老男人正端坐在一槐樹下面喝茶,看他那模樣,倒也是有幾分怡然自得的。
溫如言見過他,這人赫然便是揚(yáng)州總督魏長空。
正在喝茶的魏長空聽見身后有動靜,扭頭一看,頓時冷哼一聲,然后冷冷的說道:“潘玉?你來我這里做什么?趕緊給老夫滾出去!”
雖然他如今沒有實(shí)權(quán),但是官位還在,而且他也知道潘玉這家伙到底都干了什么,此刻在自家院子里見到他,哪里會有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