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后方一處獨立的小院子里。
韓知鄰正施施然的端坐在那里喝著茶,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隔了沒多久,院子的門突然被人推了開來,韓知鄰平靜的抬頭一打量,只見彭海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便走了進來。
待他將門關(guān)好之后,嘴里直接又吐出了一口血。
韓知鄰見狀,眉頭微皺,輕輕的放下茶杯,然后語氣不帶一絲感情的問道:“那人的武功竟然這么高?”
他并沒有起身,彭海這般模樣落在他的眼里,竟也沒有讓他泛起一絲波瀾。
彭海聽見自家公子問話,閉著眼睛捂著胸口強忍了片刻,這才走到韓知鄰面前對著他微微一抱拳,道:“啟稟公子,那人確實不是屬下能敵過的,與他交手不過兩招屬下便落了下風,而后趁他不備屬下欲偷襲于他,結(jié)果反被他一掌重傷,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公子責罰!”
韓知鄰聽完他這話,又輕輕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不過卻沒有放下,而是仔細的看著手中那青瓷杯子輕聲說道:“詳細說一下那人的特征?!?br/> 彭海只是想了一下便沒有做絲毫猶豫,直接開口說道:“那人年方二十左右,一身白衣,長相俊美異常,而且武功招式詭異,內(nèi)力深厚,最重要的是那人竟給了我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br/> 聽他說完之后,韓知鄰單手輕輕的轉(zhuǎn)了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囈語道:“年方二十,俊美異常,內(nèi)力深厚,非常危險?”
彭海跟隨他多年,自然知道自家公子并不是在問自己,而是在考慮一些什么,所以便沒有開口說話。
若是韓知鄰當時沒走而是留下來的話,自然便會認出溫如言了,不過這種事情,誰又能說的上來呢?
片刻后,韓知鄰?fù)蝗挥謫柕溃骸芭傻浇鹆甑娜嘶貋砹藳]有?”
彭海趕緊回道:“未曾,不過應(yīng)該也快了,就在這一兩日了?!?br/> 韓知鄰默然的點了點頭,道:“行了,你回去休息吧,好好養(yǎng)傷,若有需要直接跟我開口便是?!?br/> 彭海對著他點頭一抱拳:“那屬下就先先去了?!?br/> 待他走了之后,韓知鄰?fù)蝗惠p笑了一聲,自語道:“倒也是挺有趣的....”
......
溫如言雖然沒有追那彭海,但也是慢悠悠的又回到了平河縣。
待他進城之后,天色已經(jīng)晚了,那輪銀月高高的掛在天上,看起來依舊是那般清冷。
現(xiàn)如今街上已經(jīng)沒幾個人了,而且他又是以本來面目出現(xiàn)在此地,自然沒有引起什么波瀾。
他來這里的目的,自然是奔著李家來的,當時處理了安夫人之后,他便直接到揚州城了,李家雖然對他也是虎視眈眈,但他并不打算再跟李家斗一番了,他想的便是等處理了揚州一事之后,再回來慢慢的與李家清算他們與王麻子之間的恩怨。
本來以為李家只是一個小家族,雖然作惡多端,但以后有的是時間收拾他們,可是現(xiàn)如今得知那韓知鄰跟揚州巡撫又扯上了關(guān)系,那溫如言不得不將視線再次落到李家身上了,這李家,看來也不是那么簡單了。
就在他快要走到李家門口的時候,忽然見到那李員外帶著四個隨從施施然的走了出來。
溫如言皺眉一思慮,心下便想到了一個主意。
只見他隱身到暗處,等他再出來的時候,赫然已經(jīng)又變成了王麻子那副模樣了。
溫如言看著這別扭不堪的衣服,搖頭無奈一笑,便直接朝著李員外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這李員外正在前面走著呢,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了一陣動靜,待他扭頭一看,直接便看到了不遠處的溫如言正偷偷摸摸的藏身在暗處不知道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