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三王府。
慕惜陽正一臉煩躁的在書房里作畫,欲借此來平復(fù)自己的心情,但是接連數(shù)筆,皆不稱人意,只見他頓時將筆扔在一旁,將那畫抓在手里揉成了一團,爾后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只見他一臉陰狠的高聲怒道:“慕惜秋!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的話音剛落,書房外突然傳進來一陣敲門聲。
“誰?”
“三王兄,是我。”慕惜城的聲音傳了進來。
慕惜陽冷哼一聲,這才走過去將門打開放他走了進來。
“王兄,剛才宮里傳來消息,說慕惜秋在父皇面前出言不遜,被仗責(zé)了八十,此刻已經(jīng)被抬出宮了?!?br/> 慕惜陽一聽,臉上頓時一喜,趕緊問道:“消息可屬實?”
慕惜城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宮里行刑的太監(jiān)親口說的,慕惜秋被打的血肉模糊,站都站不起來了,自然不會有假?!?br/> 慕惜陽哈哈大笑了幾聲,雙目之中又是閃過一絲陰鶩,這才冷笑道:“看來這慕惜秋在父皇眼里,還不如一個卑賤的下人了,不過這樣也好,他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本王了,惹怒了圣顏,即便本王殺了他,想來父皇也不會說什么的。”
皇宮御書房。
寧宛兒走到門口就欲直接沖進去,但是卻被那老太監(jiān)給攔住了。
寧宛兒大怒:“滾開!”
不知道為何,那老太監(jiān)在韓知鄰面前十分漠然,但是在寧宛兒面前卻不敢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只見他輕呼一聲,爾后趕緊說道:“誒呦八公主,您就別為難老奴了,陛下剛才可是雷霆大怒,此刻老奴若是放你進去,那陛下還不得生撕了我??!”
寧宛兒見他依舊阻攔,只能對著房間里高聲喊道:“父皇,惜雨求見!”
那太監(jiān)頓時嚇了一大跳,“我的小祖宗,您可千萬別這樣?。 ?br/> 他的話音剛落,御書房里突然傳出來一個平靜的聲音:“讓她進來?!?br/> 聽見天子說話,寧宛兒不由的對著那太監(jiān)冷哼一聲,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大楚天子依舊是端坐在那里,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波瀾不驚,仿佛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仔細的看他這模樣,跟平時的韓知鄰竟一般無二,當(dāng)真是兩父子!
寧宛兒滿臉怒氣,微微一躬身,然后敷衍的說道:“見過父皇!”
不過大楚天子看她這模樣,臉上卻是沒有半分不滿,只見他輕笑一聲,道:“誰又把你給惹著了?”
寧宛兒見他裝傻,頓時哼道:“還有誰,整個大楚除了您還有誰敢惹我?”
大楚天子哈哈大笑了兩聲,徑直站了起來,爾后走到寧宛兒面前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秀發(fā),假裝不解的問道:“不知朕如何惹到你了?”
平時寧宛兒最喜歡天子對她這般親昵了,但是到了今日,她卻微微后退了一步,躲開了大楚天子的大手,爾后問道:“父皇,您為什么要仗責(zé)六王兄?”
大楚天子輕笑一聲。
六王府。
韓知鄰赤著背,輕輕的趴在床上,后背上血肉模糊,一小丫鬟正一臉驚恐小心翼翼的給他涂抹著藥粉。
就那傷口,看著都疼,但是韓知鄰的表情卻很平靜,仿佛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門突然被人打了開來,只見一黃衣女子一臉急切的走了進來,這女子正值二八年華,那明亮的燭火的光芒映照在她的臉上,好像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耳垂上的每一根絨毛,白皙的脖頸修長猶如天鵝一樣優(yōu)雅,明亮的眼眸似乎是藏在睫毛后閃爍的黑珍珠,看起來竟如同一位仙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