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言頓時只覺得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暈了過去。
這些酒可是埋在地下七八年了,自己平時都舍不得喝太多,沒想到這離京才剛剛幾個月,就全讓這家伙給喝完了。
只見他扭頭怒視溫如玉,道:“你還真把我靖王府當成你太子府了??!”
老管家也是見慣了自家王爺跟當今太子說話的語氣了,并沒有感到太奇怪。
天家這兩位兄弟自幼便相處的很好,即便發(fā)生了口角不到一天也就過去了,互相嘲諷互相擠兌也實屬正常。
所以溫如言不在王府這段日子,溫如玉也是時常獨自一人來此處尋酒喝,府中下人知道這兩位關(guān)系很好,從不見外,況且溫如玉又有著當今太子這一身份,所以他們自然不會阻攔。
溫如玉見他發(fā)怒,呵呵一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不就是幾壇酒嗎,大不了明日我差我府上下人過來給你送上一車,不至于生氣,不至于生氣啊?!?br/> “你!”
“唉行了行了啊,走吧,先去書房吧?!睖厝缬褛s緊上前攬著溫如言的肩膀,半拖著他便朝著書房走去。
走到半路,溫如玉又突然扭頭對著那管家說道:“別忘了幫我倆取幾壇酒過來?!?br/> 溫如言聽他這般說又要發(fā)怒,但是溫如玉卻不給他機會,拖著他便走。
待兩人進了書房沒多久,那管家也是趕緊將酒送了過來,反正也不剩幾壇了,他便索性直接全取了出來,送到了這里。然后又送上了兩個干凈的白瓷酒杯,幾碟小菜,這才退了下去。
溫如玉見他還是不搭理自己,趕緊拿過來一壇酒去掉封泥,幫溫如言倒?jié)M,笑著說道:“咱們兄弟二人這么久未見了,你還真因為這點小事跟我生氣啊,身為堂堂大周二皇子,氣量咋這么小了。”
溫如言一怔,呆呆的看了他一眼。
“聽你這口氣,你喝完了我的酒,還是我不對了?”
“不是不是,是我不對,是我不對?!?br/> 溫如玉一邊趕緊說著,一邊端起了酒杯朝著溫如言一示意,溫如言這才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與他輕輕一碰杯,一飲而盡。
這確實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溫如言的氣度自然也不會那么小。
兄弟兩人就這么一邊喝著,一邊閑聊著。
溫如玉今日能見到溫如言,確實挺高興的,這個弟弟從小便待在燕京哪都沒去過,兩人基本上每日都會見面,溫如言突然離京,幾個月不見,溫如玉也確實挺想念他的。
兩個人閑聊著,時間倒是過的也挺快的。
幾壇酒下肚,溫如玉已經(jīng)有些醉了,溫如言雖然內(nèi)力深厚,能輕易將酒精從體內(nèi)逼出,但是他卻沒有這么做,所以喝到現(xiàn)在,他也有幾分微醺了。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又閑聊了一會兒,只見溫如玉搖晃著身子看著溫如言不滿的問道:“二弟,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溫如言一愣,道:“你這話是從何說起的?”
溫如玉雙目炯炯有神,就這么直直的盯著溫如言說道:“胸有溝壑,又為何整日里以紈绔示人?”
溫如言神色微變。
溫如玉輕笑一聲,又道:“揚州的事情魏長空已經(jīng)給父皇遞過折子了,說的明明白白的,還有昨日蘇白返京,父皇也將他宣到了宮中,仔細的問過這件事情了,你以為你能瞞得住誰?”
溫如言眉頭頓時緊皺。
大意了!竟忘了提前跟他們說好了。
溫如玉好像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一般,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后悔沒提前跟他們商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