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淡淡的將那老者的話原封送了回去,這下可真是捅了馬蜂窩了,他這一番話可是把這幾個郎中都給惹怒了,畢竟他們對林員外的病也是束手無策的,而且都一把年紀了,被個年輕小子指著鼻子說莫要丟了醫(yī)者的面皮,誰能忍得了。
“無知小輩,竟然敢這樣大言不慚!”
“沒錯,看你這年紀,你又能懂些什么東西,竟敢讓我們退下?!?br/> “笑話。莫非你覺得你能醫(yī)治好林員外?”
面對他們的訓斥,蘇白也不生氣,就好像完全忽略了他們一般,只是波瀾不驚的對林清月說道:“姑娘,可否讓在下先替患者診治?”
那幾個郎中見他這般無視自己等人,更加生氣了。
而林清月看他這幅平靜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心里好像安定了許多,不等那些郎中再開口,便直接對著蘇白說道:“神醫(yī)這邊請?!?br/> 說完便帶著他越過眾人,來到了林員外的床前。
蘇白輕輕的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然后伸出右手搭在了林員外的脈搏之上,閉著眼睛細細感受了片刻之后,又起身將手放在了林員外的脖子上面,然后又輕輕的將手探過去扒開林員外的眼睛看了一下。
林清月一臉緊張的看著蘇白的動作,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打擾到他一般。
只見蘇白忙活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對著林清月笑著說道:“無妨,尚可醫(yī)治?!?br/> 聽他這樣說,林清月如同遭遇了電擊一般,整個人直接呆了原地,眼淚立馬就流下來了。
這段時間林清月不知道已經請了多少郎中了,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像蘇白今天說的這句話,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這讓她怎么能控制的了自己的情緒。
不過那白發(fā)老者卻突然開口冷冷的說道:“大言不慚,你這黃口小兒手無寸技之長,也敢說這樣的話,林員外的病情我們可是都知道的,豈是你一句話就能將我們所有人都騙了過去?”
那中年郎中也開口譏諷道:“林姑娘,你可莫要被這小子給騙了,僅僅是裝模作樣的搭了一下脈,就說可以治好,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你這是什么朋友給你請來的神醫(yī),該不會是貪圖林府的錢財了吧!”
“閉嘴!”那郎中的話音剛落,林清月跟溫如言突然異口同聲的對著他怒道。
兩個人說完話之后不由的對視了一眼,只見溫如言對著林清月點了點頭,然后對著他說道:“你醫(yī)治不了,不代表別人醫(yī)治不了,林員外此刻還昏迷不醒,你們這般吵鬧,可曾將他放在心上?滿口都是錢財,渾身上下充滿了銅臭味。雖然我不懂醫(yī)術,但是我也知道,醫(yī)者,醫(yī)德最為重要,你連最起碼的醫(yī)德都沒有,如何敢開口說這樣的話?莫不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那中年郎中直接被溫如言這番話給氣的面紅耳赤的,只見他渾身顫抖,用手指著溫如言說道:“你...你...你...”
除去這個,卻什么話也說不上來了。
這個時候林清月也冷冷的說道:“于大夫就這么不希望我父親被治好?”
剛開始她確實因為這群郎中的話對蘇白喪失了一部分信心,她倒不是懷疑蘇白不懂醫(yī)術,她只是害怕對方診治完之后,也跟其他郎中一樣,沒有辦法。
但是經過蘇白診治之后,說尚可醫(yī)治,她的心直接就安定了下來,不僅僅是因為蘇白那鬼醫(yī)弟子的身份,更是因為他是溫如言請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