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立即轉(zhuǎn)身,當(dāng)做沒看到他們。
“夏至!你去哪兒!做了壞事就不敢見我了嗎?”站在夏至門前的女人大聲呵斥,怒氣沖沖地瞪著夏至。
站在夏至門前的,正是她的生母,以及她生母后來生下的孩子。
夏至轉(zhuǎn)身,看著眼前好笑的場面。
她冷笑地看著張嬸,“喲,張嬸,這是自己解決不了,就找人來幫忙呢?”
張嬸指著夏至,得意地笑了起來,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看得夏至惡心。
“夏至啊,身為女孩子,不矜持就是錯的?!睆垕鹁痈吲R下地看著夏至,毫不掩飾眼里的不屑,“既然做錯了事,就要敢于承認,敢于面對!”
看著張嬸幸災(zāi)樂禍的得意樣子,夏至也不難猜出,夏母是被她喊來的。
“張嬸,你這是在散播什么謠言?”夏至冷笑一聲,“你這正誤觀可真神奇,這是哪條法律規(guī)定的?我們怎么不知道?”
“夏至!不能對張嬸這么無禮!你這是不尊重長輩!”夏母嚴(yán)厲地呵斥,夏至相信,整條樓梯都能。聽見她的聲音。
“長輩?”夏至冷哼一聲,將眼光轉(zhuǎn)向夏母,不屑地笑了一聲,“你也有臉來這里說我?整個小區(qū)都知道當(dāng)初你搜刮了我爸留下來的所有財產(chǎn)跟別人跑了,你哪來的臉來這里指責(zé)我?”
她又看向張嬸,冷聲道:“張嬸,你毫無理由地在外面污蔑我的人格尊嚴(yán),是不怕法律的制裁嗎?”
張嬸是個法盲,她最怕的就是有人跟她說到法律。
她嚇得哆嗦了一下,咽了口口水,故作鎮(zhèn)定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沒點數(shù)嗎?怎么有臉談法律?”
“我夏至從未做違法亂紀(jì)的事,倒是張嬸……”夏至冷笑,雖然站在樓梯,只能抬頭看著張嬸,“你真的不怕你兒子被你在外面胡說八道影響名聲嗎?”
這是張嬸的軟肋。
夏至深知“打蛇打七寸,命中要害”這個道理,雖然這么做有點無恥,但她還是揪著這個點不放。
張嬸太煩人了。
只見得張嬸氣呼呼地走進屋子,狠狠地甩了一下門,“嘭”一聲,嚇得夏母身旁的小男孩抖了抖。
“夏至!”見兒子被嚇到了,夏母才回過神,大聲呵斥。
事實上,夏至剛剛的話就像一把淬了毒等我刀子,直直插進她的心里。
以至于她都來不及說夏至什么。
“你這是以下犯上!果然,根歪了,怎么教都是廢的!”她看著夏至,滿眼失望,指責(zé)道:“你小的時候,我教你的道理,你都忘了嗎?如此不成體統(tǒng)!”
“體統(tǒng)?”夏至冷笑一聲,“我夏至有人生沒人養(yǎng),道理都是老師教的,也虧得國家九年義務(wù)教育和低保幫扶,不然我這種沒教養(yǎng)的孤女,指不得要流落街頭當(dāng)乞丐!”
她這話說得狠了,聽得夏母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夏至也不管她如何,轉(zhuǎn)身離開。
有家不能回的感覺真不好受。
外面又淅淅瀝瀝地下起雨,夏至一時有些煩躁,打開雨傘,在外面瞎晃。
何苦呢?
不教不養(yǎng),生她做什么?
十來年不聞不問,現(xiàn)在又嫌她沒教養(yǎng),要來管教她了?
可真是可笑。
冬天的下午好像很快就到黃昏,陽光透過云層折射在大地上。夏至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行走著,雨水狠狠地打在傘上,發(fā)出“啪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