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艷說,“后來傳成你在學校有后門,后來成績好也是因為早就知道考試卷子,我就說不可能,別的不說,中考的卷子誰有本事知道?再后來就說成你是咱們哪個老師的親戚,不然不是團員又怎么成班長還演講什么的,我就好笑他們真是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中考的時候也考個全縣前幾名?。】疾涣司驼f瞎話……哦,前天晚上宿舍里有人說你和班長走的特近……”
蘇艷使了個你明白的眼神。
杜玥當然明白,學校里也有走的比較近的男生女生,旁的同學就用“特近”來形容。
因為近著近著就早戀了。
所以他們的意思是她和常子騰早戀?
“我喜歡你!”
常子騰在電話里說的話又一次從她的耳朵里冒出來。
杜玥的臉霍得泛紅。
蘇艷離得近,一眼就看到了,還以為是杜玥生氣,趕緊的說:“你也說不怕那些傳言,我就沒跟你說,我和你是同桌,你怎么樣我還不知道?你怎么可能和班長,他老欺負你……”
“……”
歷史老師在講臺上聲情并茂的講著唐代農(nóng)業(yè)的發(fā)展,杜玥在下面恍惚的走神。
似乎是知道老師講的什么,又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直到旁邊的蘇艷杵著杜玥的胳膊,杜玥才反應(yīng)過來歷史老師在喊她,“杜玥,我剛才講到哪兒了?”
整個教室都詭異的寂靜。
杜玥覺得全班同學此刻都在看著她。
是因為她開始在意那些傳言,所以心虛?
杜玥定了定神,憑著剛才腦袋里還殘留的那點兒余音還有自己先前預習的知識回答了歷史老師的問題。
雖然不完全一樣,可很流暢,而且有些地方還有自己的解讀。
歷史老師繃著的臉這才松下來,“坐吧!認真聽講!”
杜玥坐下來,蘇艷松了口氣,杜玥也趕緊的斂了心神。
下課的時候,宋曉霞過來問杜玥,“你上課怎么走神了?”
“就是,怎么了?”蘇艷也問。
一個班上七八十名同學,基本上每節(jié)課都有走神的同學,而且湛清高中學習忙碌,上課連睡覺的同學都有,老師要么當作沒看見,聽之任之,要么就叫起來回答問題,杜玥這是第一次被老師叫起來。
杜玥有點兒不好意思,“昨兒晚上睡太晚了!”
“你也太用功了!”宋曉霞感慨了聲,回去自己的座位,捧起書開始看。
蘇艷看看宋曉霞,轉(zhuǎn)頭對杜玥說,“這差不多一個多星期,熄了燈她都在被窩里打著手電筒看書……這回你又刺激她了,嘖,還不知道她怎么拼命了?!?br/>
杜玥,“……”
下午兩節(jié)課后就是自由體育活動。
參加體育活動的班級在體育老師的帶領(lǐng)下跑操之后,就各自的活動開,杜玥正要和幾個女生一起玩兒排球,就聽著有人喊班主任找。
杜玥去了班主任辦公室。
班主任正在批閱卷子,看卷子上的題是今兒上午考的。
高中的學習緊張,差不多每個星期都有考試,考試的卷子也不是二十多年后普及的打印卷子,而是油墨的,不管是寫卷子的同學還是判卷子的老師,每次考完判完之后身上都會沾上膩呼呼的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