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專心致志的看著畫紙,沒有注意到陸謹言優(yōu)美的嘴角微微的揚了起來,形成一道迷人的弧線。
“好好畫?!彼搅松嘲l(fā)上,端起茶幾上的威士忌,慢慢的品了起來,似乎心情突然間變得很好,煩躁和不耐全都消失了。
二十分鐘后,花曉芃終于畫好了。
畫像中的人仿佛被一層陽光籠罩著,暖暖的、溫溫和和的,薄唇噙出一縷微笑,帶著幾分邪魅,還有幾分放蕩不羈。
“修羅王大人,你看你微笑的時候是不是很好看,以后能經常笑嗎?”
“不能,你沒有資格得到爺?shù)男δ槨!彼槠甬嫾?,連帶著之前那張畫,一起朝外走去。
轉身的剎那間,他的嘴角又揚了起來,一縷微微的笑意悄然垂落,只是花曉芃并沒有看到。
她不知道他要把畫拿去哪里,反正畫的是他,他想要怎么處理都可以。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花曉芃正在狼吞虎咽的吃著茶幾上的飯,她餓壞了。ァ新ヤ~~1~<></>
“小刺猬?!彼笫稚爝^來,揉了揉她的腦袋,“以后必須跟秦如琛保持距離,如果你真敢把他當成時聰,就滾進小黑屋,再也別想出來。”
聽到這話,她差點噴飯,“你就這么容易被人挑撥離間嗎?秦如琛是我的姐夫,他跟時聰一點都不像,我不可能把他當成時聰。最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是我的娘家人,是要替我撐腰的。除非這個家里安靜了,否則這個距離保持不了,我不可能坐以待斃,等著被人害死?!?br/>
這話說得直接、簡單、粗暴。
陸謹言臉上劃下了三道黑線,“你跟他非親非故,他憑什么給你撐腰?”
“哪里非親非故,我們在關公廟里歃血結拜的,他是我的干哥哥,我是他的干妹妹?!彼槐菊浀恼f。
秦如琛還真機智,弄出結拜這一套,陸謹言就沒法疑神疑鬼的了。
但陸謹言不是這么好唬弄的。
他額頭上的青筋滾動了下,“蠢女人,你是在挑戰(zhàn)我的耐性嗎?”
“我不敢,我只是想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一點。關進小黑屋是死,沒有靠山還不是一樣會被人害死?!彼柫寺柤纾朴频恼Z氣近乎一種挑釁。
陸謹言捏住了她的下巴,逼她正視他的眼睛,“你的靠山應該是我!”他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而有力的說。
有抹凄美的笑意從她臉上浮現(xiàn)出來,“我的命在你眼里賤如草芥,一錢不值,你會在乎嗎?”
他像是被刺了一下,嘴角一陣抽搐,“你真有自知之明?!?br/>
“這是必須的,我高攀了你大少爺,怎么能沒點自知之明呢?”她的聲音很低,似乎一陣微弱的冷風吹過,就能吹散,化成一粒粒的塵埃。
陸謹言修長的手指慢慢上移,撫上了她的面頰,他的動作極輕,就像羽毛在游弋。
“花曉芃,我不會讓你死,你要把傀儡的位置坐穿?!?br/>
這話與其說一種安慰,倒不如說是一種恐嚇,她的背脊升騰起了一股寒意,趕緊喝湯壓驚。
不知是不是她喝得太急,胃里突然一翻,有股酸水涌了上來,她慌忙捂住嘴朝洗手間跑去。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