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除了韓火山和李曉漁還頭腦清醒以外,其他人都有些迷糊了。
兩人一起扶著其他人上了車。
“一會兒我?guī)湍阋黄鸢阉齻兯突厮奚?,你一個人搞不定的,省得被負責(zé)人發(fā)現(xiàn)了。”車子已經(jīng)行駛到了馬路上,韓火山側(cè)頭看了李曉漁一眼。
李曉漁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
氣氛一瞬間沉默了下來,韓火山猜不透李曉漁的心思,時不時地用余光打量她,直到開到了白狐俱樂部的門口,男人才清了清嗓子,問:“李曉漁,你就沒什么話想跟我說的?”
其實,李曉漁的確有想說的,是關(guān)于趙笠鈞的話,是去是留她還沒有做好決定,希望韓火山給她點建議。
“我……”
“我……”
兩人忽然同時開了口。
“你先說吧。”韓火山聳了聳肩膀,讓女士優(yōu)先。
李曉漁想了想:“一會兒把她們送回宿舍去休息,我和你單獨說?!闭f完,女孩就將后座的隊友叫醒,扶著她們朝著宿舍的方向走。
白狐的人工湖邊,湖風(fēng)舒爽,下午的陽光透過楊柳枝灑在地面上,落下了斑駁的光影。
李曉漁將腳下的一顆石子踢出老遠,石子滾了幾圈,落在了人工湖里,蕩開一圈漣漪。
韓火山一直在側(cè)頭打量李曉漁,女孩的嘴巴緊緊抿成一條線,看起來心情不佳。
很快,女孩又將一顆石子踢進湖中。
“你這是在拿石子出氣?”男人調(diào)侃的聲音冷不丁地在耳邊響起。
李曉漁停下動作,側(cè)頭看了韓火山一眼。
“來來來,女同學(xué),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就跟我說說,讓我高興高興。”
李曉漁無語地嘆了口氣。
“之前趙笠鈞教練單獨找我談過一次,是關(guān)于離開寧居隊的事情……”李曉漁將之前的談話內(nèi)容全部告訴韓火山,“這段時間,他的話一直在我的腦中徘徊,再加上如今寧居隊的情況,我有些動搖,覺得自己的確應(yīng)該去更好的地方發(fā)展?!崩顣詽O的話音忽然頓住,側(cè)頭,求助般地看著韓火山。
韓火山?jīng)]說話,一對黝黑的眸子靜靜地與李曉漁對視著。
“但是,有時候我看她們認真訓(xùn)練,就算再苦也咬牙堅持下去的模樣,又不忍心放棄她們而離開,大叔,你覺得我該如何選擇?”
韓火山半天才問:“李曉漁,你打冰壺球是為了誰?”
李曉漁一愣,隨后就給出了答案:“我打冰壺球不因為什么人,只是因為我喜歡,當(dāng)我接觸它后,這種喜愛就融入了我的骨血之中,我不會因為任何人和事物而放棄?!?br/>
韓火山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眼底迅速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只可惜太快了,李曉漁并沒有捕捉到。
“既然你不因為任何人而打冰壺球,現(xiàn)在又為什么徘徊不前?”
李曉漁半天沒回話,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是因為舍不得寧居隊的人嗎?可是她明明和她們并未接觸多久。
知道李曉漁糾結(jié),韓火山忽然伸出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總有一天,你的心會給你答案,不管你之后會做出什么決定,一切,跟隨著心走,總不會有錯。”
李曉漁張了張嘴,也學(xué)著韓火山的樣子,將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那個位置,心臟正有力地跳動著。
鮮活的生命僅有一次,就遵從著自己的心走一次又何妨?
“大叔,我好像有點明白了。”李曉漁歪了歪腦袋。
“嗯,孺子可教?!表n火山伸手,彈了彈李曉漁的額頭,“下面,該我問你問題了。”
“你說吧?!迸⒄0椭劬粗媲暗哪腥?。
這只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女,擁有最美好的青春,只可惜,在感情的問題上太過遲鈍。
韓火山在心里嘆了口氣:“剛剛劉麗娜跟我告白,你有什么感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