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有些心不在焉的跟在陸言安的身后,她何嘗不知道自己被陸知安套路了,可她現(xiàn)在是騎虎難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陸言安把楚玉帶到先前的湖中小亭,亭子兩邊圍了圍欄,圍欄下邊是木制的長凳,中間一桌四凳全是石頭做的,陸言安靠坐在欄桿邊問道:“說吧,你和我大哥怎么回事?神神秘秘的,以前大哥什么都會給我交代一番,結(jié)果你一來,就都瞞著我了。”
楚玉坐在另一邊的石凳上,揉了揉太陽穴道:“這事你應(yīng)當(dāng)去問陸大人,我也只是一知半解的,哪里知道該怎么跟你說。況且陸大人瞞著你,那必是有自己的成算的?!?br/> 陸言安垂著腦袋沮喪道:“這人人都說大哥是人中龍鳳,堪得大任,從小我就什么都比不上他,學(xué)問也是,最后沒走上官職,反倒成了一個市儈的商人了?!闭f罷搖了搖頭。
楚玉安慰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能耐自己的分工,況且你們兄弟感情甚篤,若是起了那些小心思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嗎?我聽下人說起過上次你失蹤了,整個陸府是鳥都不敢飛,蟲都不敢鳴,你大哥也是為著這些事整夜的在書房睡不著覺,你受了罪,他也沒好過到哪里去?!?br/> “做學(xué)問我比不上他,做事我也比不上他,當(dāng)初結(jié)識你的是我,可現(xiàn)在你卻偏向于他,都不顧及我們之間相識一場?!?br/> 楚玉哭笑不得的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奪了扇子敲他手心道:“感情在這等著我呢,你說你也是加冠幾年的人了,怎么這么幼稚呢。罷了罷了,難為你為了套我的話做這么多戲,我便告訴你罷!”
陸言安抬頭看著楚玉興奮道:“真的?你可說好了的不許反悔!”一雙眼睛笑得跟偷了雞的狐貍一般,哪里有方才裝出的沮喪樣子,“其實(shí)我知道我大哥對我很好的,還有母親,雖說嫡庶有別,可母親待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心里清楚著呢!”
楚玉拿了扇子扇了兩下,繞著石桌踱了一圈后坐到他旁邊輕聲道:“這事真不怪陸大人,因著怕你和蕓娘出了隔閡才瞞著你的,寧巧娘沒死,活的好好的,與她身邊的一個嬤嬤在蘇州呢?!?br/> 陸言安霍的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楚玉道:“這是真的?”
楚玉點(diǎn)頭道:“正月初二那天……”她把寧巧娘的事情說了,隱瞞了中間不能讓他知道的,最后道:“陸大人先是想著萬一救不了人,若讓蕓娘知道了怕是會空歡喜一場,后把人救出來了又擔(dān)心走漏了風(fēng)聲讓她們又入了火坑,這才瞞著你們的,這一切陸大人都安排得好好的。”
陸言安點(diǎn)頭道:“大哥做事向來周到,也卻是如此,現(xiàn)在是多事之時,等事情平靜下來了我再告訴蕓娘這個好消息?!?br/> 楚玉道:“你莫要讓她胡亂猜想讓你們夫妻之間有了齟齬。”
陸言安笑嘻嘻的搶了扇子又坐了下來道:“還用你說,蕓娘那性子就是愛操心,若是讓她知曉了,估計晚上又要睡不安.穩(wěn)了,不是擔(dān)心二娘在那邊吃不好睡不好,就是擔(dān)心會不會被曹家人帶回去。等吧,等過段時間我看情況給她說說?!?br/> 等陸言安坐定后,楚玉卻又問他道:“你可還記得天長縣迎客來的秦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