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隊在縣城停了兩天才又啟航。又行了幾天,到了銅陵。楚玉覺得這速度實在是太慢了,便問了池芷蕾,池芷蕾反問道:“那你覺得應(yīng)該是什么速度?”
楚玉啞然,前世的機(jī)動船就不提了,她穿越過來就只坐過小筏子,不知道這么大的船時速應(yīng)該是多少啊。
這走了這么多天才多少公里啊,又是走走停停的,池映易這一年估計都要在船上過了。
船上的日子比想象中的更無聊,好在楚玉沒有暈船,每天看著藍(lán)天白云青山綠水,看著看著就犯困。
楚玉伸了個懶腰,扭扭脖子起身出門去,她打算去船頭呆一會,船艙狹小,久了會覺得憋悶。
剛出門,就看到池芷蕾正在池映易門口探頭探腦的。
楚玉咳了一聲,池芷蕾轉(zhuǎn)頭,一雙眼珠滴溜溜的看著她。
楚玉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便摸了摸自己的臉問她:“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池芷蕾搖搖頭,一臉不懷好意的盯著楚玉,楚玉腦袋往后一縮,就見池芷蕾猛地?fù)渖蟻戆阉龎毫藗€趔趄。
“干嘛?”楚玉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身形,又被池芷蕾給抓住了手臂。
“你會下棋不?走,我們?nèi)杀P!”池芷蕾興致勃勃的就要把楚玉往她房里拉。
“啪”的一聲,池映易的艙門被打開了,池芷蕾放開楚玉驚喜的看著他道:“兄長你在啊,怎么敲門也不應(yīng)聲的?”
池映易難得的黑著臉對她道:“我已經(jīng)陪著你下了幾天的棋了,你一次都沒有贏過,一次都沒有!現(xiàn)在居然還拉著楚娘子陪你,你好意思嗎?!”
池芷蕾撒嬌道:“不下棋怎么會有進(jìn)步呢,況且不是你說的嘛,琴棋書畫總得要會一樣,好不容易我有了興致,你又不陪我了。”
池映易無奈道:“你多少也要看一些書吧,一柱香你也能輸個兩三局,根本完全沒長進(jìn)。”
楚玉尷尬的低聲插嘴道:“那個……其實我也是個臭棋簍子來著?!?br/> 池芷蕾轉(zhuǎn)頭興奮的道:“真的?那我們來幾局?”
池映易低斥道:“胡鬧!”
楚玉看看上面,又看看下面,東瞅西望就是不看他們兄妹倆。
池映易對面的艙門被無聲的打開,胡不歸皺著眉微低著頭看著他們幾人,氣氛有一瞬間的僵硬。
楚玉偷偷看了他一眼,對比陸知安教導(dǎo)主任般的壓力,胡不歸更直接,就像一把開了刃的刀,鋒利、冷銳。
池芷蕾低聲跟胡不歸打了個招呼,楚玉也趕緊的福了一禮。
胡不歸也沒管她們二人,只問池映易道:“可是要到外面走走?”
池映易低著頭輕聲的“嗯”了一下。
池芷蕾見狀也不鬧著要下棋了,一手牽著楚玉,一手拉著池映易,邊往外走邊嘟囔道:“船艙里面確是太窄了,今天天氣好,我們?nèi)ゴ^看看風(fēng)景吧?!?br/> 池芷蕾身高體重與楚玉差不多,只她力氣奇大,楚玉一個沒防備差點被拉倒了,池映易見狀忙伸手扶了一把,待楚玉站穩(wěn)后才松了手。
楚玉剛想道謝,身后一道目光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把她扎成篩子了,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頭一看,胡不歸已然轉(zhuǎn)開了視線,正準(zhǔn)備關(guān)上艙門跟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