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鈞去了北京,動用了所有能用的人脈尋找江晴的下落,卻依然無果。事隔四年,很難再打聽到當(dāng)時發(fā)生的情形,沒有任何線索的尋找,無異于大海撈針。
就這樣,又過了一年。
夏鈞在北京定居,把工作轉(zhuǎn)移到這邊,每天除了工作,其余的時間不是開車轉(zhuǎn)遍北京城每個角落,就是到人群最多的地方尋找。
一座城市,住著近千萬的人,想在這樣的地方相遇,絕沒有想象中容易。但是,他相信,只要持之以衡,機率再小,也會發(fā)生。他不在乎等多久,不管多久,他都不會放棄。
又是一年的冬季,夏鈞收到一封同學(xué)聚會的邀請函,發(fā)起人是張婷。收到邀請函的第二天,張婷就登門來拜訪他。
“不意外我為什么在這兒?”
“我聽說了,你在北京工作?!?br/>
張婷笑了笑?!拔覀兯悴凰阌芯壏??”
夏鈞沒答,請她進(jìn)來坐。
“你一個人住這兒?”
“嗯?!?br/>
“奢侈點了吧?!睆堟每粗@間兩百平米的復(fù)式公寓,絲毫不掩飾她的羨慕?!拔易〉乃奚徇€沒有這兒一半大,做股票的有錢人就是跟我們不一樣吶?!?br/>
夏鈞拿飲料給她?!澳闶翘氐嘏軄硐参业??”
“哪會,吃不到葡萄當(dāng)然要喊酸。”
夏鈞笑了笑,坐下。
張婷認(rèn)真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問:“我真沒有機會了?”
夏鈞搖頭。<>
“都這么久了,你還是忘不了她?!?br/>
“比起用來記住她的時間,還不夠久?!?br/>
如果他執(zhí)著不舍的對象是她,她大概會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惜。“怎么樣,還沒找到江晴?”
“沒有。”夏鈞眼中閃過不明顯的失意。
“她會不會去了別的地方?”
夏鈞沉默。
張婷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有些后悔。“夏鈞,你不恨我么。”
“不。”
“我破壞了你們了啊……故意錄下你和我談話的內(nèi)容,剪輯之后拿給江晴聽……”現(xiàn)在再重新看當(dāng)時的自己,實在是幼稚又可笑。就因為咽不下一口氣,慫恿同學(xué)卷款逃跑,害他差點成罪犯,還跑去挑撥江晴對他的信任,把自己弄的像電視劇里沒腦子的第三者。
“能夠被破壞的感情,只能說本身就不牢固。我們會分開是我的錯,跟你沒有關(guān)系?!?br/>
“……”張婷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嘆氣道:“我真佩服你的理智,要是我,只怕早就瘋了?!?br/>
夏鈞輕扯唇,笑了下,沒說什么。如果他不理智,如果只是一味的內(nèi)疚自責(zé),深浸在自身的悲痛中,那么她該怎么辦?他沒有放縱痛苦的權(quán)利,至少在確定她一切都好之前……
“對了,同學(xué)聚會你會來吧,都是在北京工作的高中同學(xué),大部分你都認(rèn)識?!?br/>
“我盡量?!?br/>
4s店里,一個穿著講究的男人在幾輛車中間走來走去。<>負(fù)責(zé)銷售的小姐等在旁邊,表情隱隱有些不耐煩。
“先生,請問您定下要買哪一輛了嗎?”
“???嗯……再等等,我再考慮一下。”男人看了看手表,皺著眉頭,抬頭向外面望,看到一個人打著傘匆匆跑進(jìn)來,面色沉下來。
江晴跑進(jìn)店里,收起傘,還沒歇口氣,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干什么去了!說好十點,你看看這都幾點了?我中午飯沒吃在這兒等你,不想來就算了,磨磨蹭蹭讓我在這里跟著你丟人!”
“工作沒做完……耽誤了……”江晴顧不得擦頭發(fā)的水珠,從包里拿出提好的現(xiàn)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