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夏青擦汗的手頓了一下,然后還不及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塊黑布當(dāng)頭罩下。夏青暗呼糟糕,身體迅速做出反應(yīng),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人不知戳中了夏青哪里,夏青身子立時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夏青眼前一黑,就感覺自己的雙手被人反剪著綁了起來。她身子雖軟軟的沒有力氣,卻還記得盡力的將手臂緊貼在一起的同時兩手用盡力氣往外張開。
綁完了雙手接著是雙腳,最后直接將夏青扛起走出了小巷子。
行走的馬車上,夏青雙眼被蒙嘴巴被破布堵上,雙手雙腳被綁,就這樣丟在馬車的一角。
人的眼睛看不見,其他方面就特別的靈敏,夏青聽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這人有同伙,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夏青身子軟軟的提不上力氣,只還是有些只覺的。
夏青頭上的汗干了之后又冒出新的,終于在確定只有一人時,慢慢的靜下心來,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背后搗鬼。
馬車一路走街串巷,似乎并沒走什么偏僻之處,到最后居然來到了市集上面。夏青聽到了越來越多的人聲,還有叫賣聲,期間還夾雜著小攤販和買主討價還價的聲音。
又往前走了一段,夏青漸漸什么也聽不到了,微微有些焦急,不知這人要去哪里?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又走了會兒,夏青聽到外面這人同人說話的聲音,這才知道這人似乎要帶夏青出城去!
守將簡單的問了兩句,大中午的也沒什么心思檢查,只掀開車簾瞧了一眼,見果真是一輛空的馬車,便擺手示意放行。
檢查的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夏青,這馬車顯然有暗格,夏青心中大叫,嘴里卻喊不出一點的聲音。
順利出城,又走了一段路,夏青漸漸已經(jīng)不抱希望。有些泄氣,又有些暗恨自己的不小心,先前一路想著驢車,居然都沒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自己。待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不過也怪近來安逸的日子過的太久了,連最基本的危險意識都沒有了!
夏青正在自責(zé),忽然欣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似乎有了點力氣。
這一發(fā)現(xiàn)讓夏青欣喜的忘記了先前的自責(zé),她慢慢活動手臂,雖還沒什么力氣,卻是漸漸有了感覺。
出城之后,馬車速度便加快了不少。又過了盞茶的功夫,夏青兩只手慢慢的往一起合,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身子。馬車顛簸的聲音很好的掩蓋住夏青挪動是聲音。
夏青又急的滿頭大汗,只身子不爭氣,她干急也沒法子。不一會兒,她手又有了點力氣,夏青用力的將手臂打開,手腕的地方緊緊的貼在一起。剛剛看著還很緊的結(jié),在夏青這樣弄之后,變得有些松動。
緩了口氣,夏青試著慢慢的抽出右手,抽到一半的時候,又用力將兩手往一起合同時緊縮右手,很快順利抽出了右手。
夏青右手得到自由之后,綁雙手的繩子基本形同虛設(shè)了。夏青小心的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身子,身上漸漸有了感覺,力氣在慢慢回籠。
右手變戲法似得摸出一把小匕首,小心的將頭上蒙著的黑布劃開一條小口。沒有徹底解掉繩子,夏青只將腳上的繩子重新綁過。外面瞧著沒有變化,實則這種繩結(jié),夏青一下就掙開了。
夏青眉頭微皺,心道這果然正是馬車的暗格里面。收起匕首,手指挑起耳邊掉下來的一縷碎發(fā),輕輕的別在耳上,夏青手指拿下來的時候,手里就多了一個簪子。雖說這段時間安逸的生活讓夏青失去了最基本的危機意識,但一些習(xí)慣養(yǎng)成了卻很難改變。
小心的將簪子藏與袖間,夏青在這方面吃過虧,養(yǎng)成的這習(xí)慣便一直保持著,身上至少有幾處藏著自己需要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不到最后一刻,沒人會知道夏青在自己身上藏了多少東西!
回春堂里,葉湘聽了夏青的話,一上午都待在回春堂沒有出去,她也舍不得出去。
不過半天的功夫,辛夷最討厭的人便從夏青變成了葉湘。一上午好幾次忍不住對上了葉湘,只葉湘不像夏青,被氣到了會加倍的反擊回來。葉湘這邊,辛夷剛露個臉色,葉湘便一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弄的辛夷幾次沒臉。
明明他還什么都沒說,卻搞的像自己怎么了她一樣。惡心的辛夷連午飯都沒吃,因為葉湘沒等來夏青,便只能在回春堂用飯了!
馬車的顛簸將暗格露了出來,夏青順著劃開的口子往外看。也不能確定個方向,只看著遠處連綿的山峰,直覺這馬車似是在往北而去。
在看下太陽似是當(dāng)頭而照,夏青想著,吃午飯的時間了,再不回去的話七舅母該著急了。
李氏飯已經(jīng)做好擺上了桌子,去外面瞧了一趟,街口還沒見人過來,便有些著急。正想著要葉大樹在家看著,她往前去迎幾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