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她放松了身體,安靜地依偎在他胸前,容離心間一片柔軟。
她離開后,他便過回從前的冷冷清清的生活。
當他早上醒來,一睜開眼,看到她依然在他懷里,真真切切,他才放下心,原來,一切并非他的美夢!
不過,興奮過后,擺在眼前的事實卻提醒著他,他已經放她離開了,他不該再貪戀她。
等她醒過來,她一定會吵著要走。
他也沒有理由留住她。
正是因為明白這點,舍不得一分一秒能夠擁她在懷的機會,所以他破天荒地丟下工作,陪她睡懶覺。
約莫有十多分鐘,他按摩得實在是舒服,把瞌睡都按了回來,溫馨閉著眼睛昏昏欲睡,腦袋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使勁敲了她一下,她一下子驚醒。
她拂開他的手,揚起白玉似的小臉,雙眼直直盯著他。
容離目光如水一般,“怎么了?”
有一瞬間的恍惚,像是置身從前。
抿了抿嘴,心情復雜的溫馨故意作出一副氣鼓鼓的模樣,質問他:“我怎么會在這兒?”
容離輕言,“昨晚你喝醉了,所以我?guī)慊貋??!?br/> “你可以送我家的!”
“我認為,你父親應該不會喜歡看到你喝醉的樣子?!?br/> “你又不是他!”再說了,她喝醉的樣子怎么了,很難看嗎?
容離眉目淡然,“又哭又鬧還咬人,你覺得,他會高興?”
又哭又鬧還咬人?
眼睫撲扇兩下,溫馨略有遲疑地問:“我咬人了?”
“你說呢?”
那應該是了吧?
溫馨立即有點心虛,視線恰好掠過容離的嘴角,如此近的距離,她清楚地發(fā)現(xiàn)他嘴角破了皮。
于是,更加心虛了。
“你的……呃……你嘴巴不會是我咬的吧?”
容離面無表情,“你說呢?”
好吧,她喝醉了,那是她無心犯下的罪過。
眼睛東瞅瞅西瞧瞧,繼而看到他脖子上有個牙印,比起胸膛上的牙印要顯眼得多,暗紅色的,足見得咬的時候,“兇手”是使了多大的勁兒。
溫馨更覺難為情,臉上滾燙滾燙的,“你脖子那兒,該不會也是我咬的吧?”
男人仍然是那句話,“你說呢?”
一連幾句“你說呢”,宣告著她咬人罪名成立,溫馨囧得想找個地洞逃走。
天哪,她不會真的喜歡咬人吧!
活了十九年,從來沒人說過她有這樣奇怪的癖好啊!
可,他也沒理由騙她呀,要不然他身上那些傷哪兒來的?
總不能他自己咬自己吧!
“怎么,咬了人還想抵賴?”容離冷眼瞧著她,一副要秋后算賬的眉眼。
犯了錯的人自知理虧,氣勢上明顯就低了一大截,溫馨抓抓耳朵,低聲咕噥,“我又沒叫你管我,是你自己……”
默了默,她忽而面色狐疑,“你怎么會知道我喝醉了?”
容離不答。
她卻猜到了答案。
“你又派人跟蹤我?”他也不是頭一回做這種卑鄙的事情了,只是,他們已經分道揚鑣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