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莫寒在幾次最關(guān)鍵的時候都停了下來。
這和以前他不管不顧索要的方式完全不同。
顧明顏穿好衣服,窘迫走到他面前時,望著那張如往日一般只雨未晴的臉不由得多想,他是不是在為她的身體考慮,才沒有做到那一步的?而且竟然也沒有要她……那個他。
想著,臉頰又一紅:“我們要回去了嗎?”
“先去一趟樊川。”
樊川。
國內(nèi)一個重要的工業(yè)城市,顧明顏聽李管家說過,早在多年之前,祁莫寒就在樊川有許多的勢力,那也是他在國內(nèi)起航的地方,他帶她去那是要做什么?
滿心疑惑,可要問他是絕不會答的,她只好安靜跟上他。
坐上飛機(jī)望著外面的云。
明天就是該返校的日子了。
不用上課對于許多人來是好事,對于她來說,卻是一種煎熬。
……
飛機(jī)落地后,有專人接送。
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莊園,充滿古典歐洲氣息的古堡,透明的彩色玻璃與乳白色的墻體,滿目嬌艷欲滴的玫瑰花,這里像是個世外仙境。
會客室里擺放著巴羅洛葡萄酒,高檔的奶酪散發(fā)著誘人香味。
顧明顏上一次見到這些,還是在意大利祁莫寒的莊園里。
“哦,我親愛的安德斯先生?!币粋€金發(fā)碧眼的老外,走上前熱情招呼。
“在國內(nèi),我姓祁?!?br/>
祁莫寒始終保持著不近不疏的態(tài)度。
“是是,祁莫寒先生?!崩贤夤笮?,“這位小美女是……”
“這是埃布爾德釋,這是我的女兒顧明顏?!?br/>
女兒。
徳釋露出明了的表情:“我明白?!?br/>
他明白了什么?顧明顏不知道。
直到,一個跟她差不多年紀(jì)的小女兒出現(xiàn),甜甜的喚徳釋姓名,被他介紹為“女兒”的時候,顧明顏突然明白之前那抹意味深長的目光,當(dāng)下如坐針氈,雙手緊緊捏著裙擺。
她今天穿著的衣服,是祁莫寒親自挑選的洋裙,和那女孩兒一樣精致的像個擺設(shè)。
“你好,我叫埃布爾安雅,你叫我雅兒好了?!敝钡窖艃簻惖缴磉厑?,顧明顏才反應(yīng)過來尷尬笑道:“你好。”
雅兒抓起她的手:“徳釋先生,我先帶她到處逛逛?!?br/>
“小心別走太遠(yuǎn)了?!?br/>
“好?!?br/>
見兩個女孩離去。
徳釋切下一塊奶酪放入盤子內(nèi)推向前:“算起來,這女孩的母親死了也有快十幾個念頭?!?br/>
“與你無關(guān)?!?br/>
“哦,我的天,別這樣好嗎?至少我們是朋友?!睆葬層值瓜乱槐t酒,“你對這位美麗的小天使很有感情。”
感情?
祁莫寒長指捏住紅酒杯杯腳,抿了一口香醇回甘的酒,眼里閃過冷冷的光。
他對她只有利用、需求,永遠(yuǎn)都不會有感情。
那酒,一飲而盡入喉。
……
莊園里有很大的一片花田。
雅兒牽著顧明顏的手,隨著蝴蝶跑著,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
“我說,既然你是祁先生的女兒,你跟他之間也是我和徳釋的關(guān)系吧?”雅兒停下,好奇的詢問。
“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是睡眠關(guān)系?!?br/>
顧明顏感謝她在這時沒有說出太露骨的詞匯,導(dǎo)致她點頭時并沒有覺得有羞愧這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