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個少女慢慢的睜開眼睛,當看清眼前的時候,她猛的坐了起來。
這是哪兒?
房間純白,但是又不像醫(yī)院病房那樣慘白,而是有一種說不清的讓人舒服,干凈,清新。
自己睡在同樣純白無瑕的被褥上,蓬松而又柔軟的羽絨被子,貼膚而輕盈,仿佛是睡在棉花團里一樣。
墻壁側(cè)面的中央空調(diào)柵格里,發(fā)出很安靜的嗡嗡聲,房間里涼爽而又舒適。
少女驚訝又帶點慌張的打量著周圍。
我怎么會在這里?
她抬起手臂,想下床,這才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換了。
此時,她穿著的是淡粉色的很柔軟的貼身衣服,大小竟然十分合適,宛如定做的一般,這衣服沒有任何的標識,但是摸上去,質(zhì)地柔軟而溫暖,絕對是上好的材料。
少女心里一動,不由得把褲腰稍微拉開了一點,往下面匆忙瞟了一眼。
這一看,頓時臉上飛起紅暈,心里一下子羞躁無比,但是,也慌張了起來。
果然,內(nèi)褲也換了。
誰,給自己換的衣服?
少女又晃了晃腦袋,陌生的環(huán)境,全新的衣服,少女慌亂了。
“陸原!”
一個名字脫口而出,幾乎根本就沒有經(jīng)過大腦,直接就喊了出來。
被自己這么一喊,少女一下子就想起了很多事情,金陵大學,林蔭道,自己被一個黃毛男生騷擾,又遭到了艾敬等人的毆打,最后,陸原來了。
后來雖然很嘈雜,很亂,但是自己卻一直躺在一個安全的懷抱里,好安心,好放心……
“陸原!”
周允大喊了起來。
門口,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陸原!”
盡管周允感覺還很虛弱,但她毫不猶豫下了床,向門口走去。
只是,心里又期盼,也有點莫名的緊張。
“陸……”
周允硬生生停住了,進來的不是陸原。
而是一個護士,女孩子,長得也挺溫柔的。
手里還端著一個托盤。
“啊,周小姐,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護士態(tài)度很好,聲音也很溫柔,讓周允心里的緊張消減了一些,不過她此時心里還是滿腹疑問,“你知道我的名字?這是哪里???陸原呢,你見過他嗎?一個男生,跟我差不多大,瘦瘦的,一米八左右……”
護士抿嘴一笑:“這里是療養(yǎng)院,你先不要急,把這碗營養(yǎng)人參湯喝了吧?!?br/> 說著,護士端起托盤上的一個很精致的瓷碗,遞給了周允。
此時,雖然周允還完全沒有弄清楚情況,但是這護士的溫柔態(tài)度,讓她的心放松了下來。
“好漂亮的瓷碗?!?br/> 周允接過來,不由感嘆,瓷碗純白,細膩的宛如是初生嬰兒的肌膚,拿在手里竟然隱隱有溫潤的感覺,輕盈但是十分有質(zhì)感。
“是啊,這可是南宋錢塘官窯出產(chǎn)的浣花瓷呢?!弊o士禁不住說道,“這一個瓷碗,市場價都要五千多塊的?!?br/> “???”
周允聞言,嚇了一大跳,這么貴?!
手嚇得一抖,瓷碗直接摔在了地上。
啪!
瓷碗摔炸了,參湯也濺灑了一地,都濺到了護士的褲腿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
周允慌了,急忙蹲下去,用手去擦護士褲腿上的湯汁。
然后撿起那些碎片,惶恐的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賠的?!?br/> 只是,心里又有郁悶極了,本來陸原欠的一百萬還沒有還上,現(xiàn)在又加了五千塊。
然而,護士顯然比她更驚慌,急忙也蹲下來,先是查看周允的雙手,“周小姐,你,沒有傷到你吧?”
查看無礙之后,這才放下心來,又把那些碎片接過來,扔到了房間的垃圾桶,這才微笑著說道:“周小姐,以你的身份,別說打碎一個瓷碗,就算是把這里的全部瓷具打碎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剛才都是我不好,我再去給你端一碗來?!?br/> 說著,護士轉(zhuǎn)身就要出門。
“對了,請問你叫什么???”
周允問道。
“啊,我叫小蒼。”護士溫柔一笑,出了門。
此時,門口,又一個護士正貼著耳朵在門上,似乎聽著什么。
看到小蒼出來,急忙笑嘻嘻的跳到一邊。
“死小翠,你趴在這里偷聽什么呢?”
“嘻嘻?!毙〈湫α诵Γ∨軆刹?,跟上了小蒼,這兩人看起來關(guān)系還挺好的。
“我在聽一下,這位新來的少爺女朋友啊,脾氣好不好啊,人好不好啊,畢竟以后是我們兩人照顧她?!毙〈湫χf道。
“那你覺得周小姐怎么樣呢?”小蒼說道。
“也太好了吧,打碎了杯子,還主動給你道歉,跟以前天賜少爺啊,飛龍少爺啊,二少爺啊那些人帶來的女人,真是一點都不一樣,那些女人啊,哼,一個個仗著跟少爺們的關(guān)系,傲氣的不得了,有的甚至根本就把我們不當人看,真以為自己是古代的公主了!”
說著,小翠突然拽著小蒼,悄悄走到旁邊一個大房間,類似是健身房一樣的的,里面有瑜伽墊,還有不少健身設備。
不少身材超爆的女人,穿著緊身褲,在里面做著瑜伽,或者在跑步機上跑步。
姿勢讓人,想入非非。
就看到里面一個女人,正指著面前一個護士破口大罵,那個護士被罵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還口。
“看到了嗎,小蒼,那個女人叫任晴,長得倒是一副好模樣,胸大屁股翹,就仗著被天賜少爺寵著,來這里作威作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