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許杏桃系著圍巾,端著熱汽蒸蒸的兩碗面條出來,放在小餐廳的餐桌上,過來叫陳洋,說道:“大,大哥,陳,陳洋,吃早飯吧?!?br/> 她俏臉緋紅,聲若蚊咬,一副還很淑女的樣子。
陳洋愕然反問:“你不叫我大哥了嗎?”
許杏桃低首弄衣,依然聲若蚊叫:“我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你說,我們還能以兄妹相稱嗎?”
陳洋怒道:“昨晚怎么回事?”
許杏桃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我咋知道?反正你是我的恩人,你要,我就給。當(dāng)時,我坐在你身邊,看你泡茶,然后,你就抱我上樓,然后,你就把我……把我……欺負(fù)了……嗚嗚嗚……你要不承認(rèn),我死了算了……嗚嗚嗚……我昨夜前可是黃花閨女……嗚嗚嗚……”
她說著說著,就傷心地哭了,楚楚動人。
她言畢,竟然拿起筷子,張開嘴巴,握著筷子就捅向自己的咽喉。
“不要,我愛你!”陳洋來不及相救,急大聲喊叫。
許杏桃瞬間僵住,眼淚汪汪的握著筷子,望向陳洋。
陳洋緊急起身過來,從她手上奪走筷子,說道:“坐吧,一起吃早餐,我呆會要去上班的。哦,筷子是用來挾菜的,不是用來自殺的?!?br/> 許杏桃落坐,泣聲說道:“那看你怎么待我了?不然,我只能死,而且只能死在陳家。”
陳洋只好硬著頭皮說道:“你先別沖動,在你之前,我和青幫三屋堂的季鳳怡談戀愛。我們的關(guān)系也非一般。不過,她現(xiàn)在留學(xué)外國。她還有一年就畢業(yè)了。我不可能拋棄她。因?yàn)槲液退彩亲≡诹艘黄?,而且,早在前兩年,我們就住在了一起。你要是硬要跟著我,只能給我做小的?!?br/> 許杏桃身子顫動,在難受,在生氣,在發(fā)抖,但是,她咬咬嘴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含淚說道:“嗯!我不在乎大和小。我只在乎我能否和你在一起?”
陳洋嘆息一聲:“你若真心待我,我也絕不拋棄你。季鳳怡是留學(xué)生,思想開放,她看得開。將來,你們就樓上樓下的和我一起過日子嘍?!?br/> 許杏桃梨花帶雨,哽咽地說道:“嗯,謝謝你的坦誠!你是我男人了,我肯定好好待你。我是鄉(xiāng)下來的,我們鄉(xiāng)下女子思想都傳統(tǒng),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從一而終?!?br/> 陳洋不再吭聲,也無法言語,事態(tài)發(fā)展太快了,讓他腦子有些凌亂。
他想,呆會去醫(yī)院檢驗(yàn)?zāi)切┎柙笤僬f吧。若然茶里有什么藥物,許杏桃必定是間諜。如若沒有,那我可以暫時認(rèn)定她是報恩且以身相許吧。
唉,可笑!
老子還當(dāng)過少校營長,領(lǐng)兵好幾百人打仗。還潛伏當(dāng)特工幾年,可就一個晚上,一個不小心,就著了人家的道。
可悲啊!
看來當(dāng)年余主任在特訓(xùn)班的時候,并沒有教我當(dāng)特工的真功夫?。?br/> ------------
他神思悠悠,低頭吃面條。
他把面條吃完了,還用筷子在碗里挑來蕩去的,好像沒吃飽似的。
許杏桃“撲哧”一聲笑了,眉宇眼里都含情的望著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