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鳶兒冷冷將手里的珍珠項鏈扔進箱子里,冷冷對木鳶兒說道:“既然姐姐非要要這箱子東西,那我若是不送,倒是讓別人說我苛待姐姐。,所以,那我為什么不把這箱子東西送給姐姐?”
“二小姐,那府里的規(guī)矩……”管家張口結(jié)舌了半天,終于小心翼翼問道。
“至于丞相府的一貫規(guī)矩。”木鳶兒頓了頓,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管家,你把箱子里的東西都盤點一下,以后大小姐的吃穿用度就按著這箱子的價值扣掉,如果明年大小姐完婚之前還沒還夠這一箱子的價值銀兩,那就從大小姐的嫁妝里扣!”
滿屋子的人徹底呆住。
這南慕風送來的這一箱東西,大部分以首飾為主,也就那幾樣布匹,就算首飾可以戴上一段時間,但若將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扣除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更甚的是,木鳶兒竟然還打算從她的嫁妝里扣!
木蘿兒愣了半天,終于回過神來,氣的小臉通紅,一雙如羽翼一樣的眼睫‘毛’急速的扇動著,‘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木鳶兒,你也太過分了,居然要扣除我的吃穿用度,還要扣我的嫁妝……”
“姐姐,若是違背你的意思,我怕傷了咱們的姐妹之情;若是從了你的意愿,那就壞了丞相府的規(guī)矩。當妹妹的我也是左右為難,只好想出這個折中的法子來。若是姐姐還不滿意,那咱們?nèi)フ业塘砍鲆粋€絕妙的法子來,如何?”木鳶兒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聽她提到木江州,木蘿兒的氣焰立刻矮下去幾分,美目中有了驚慌。
“還有,因為姐姐是未來的沐南王妃,所以丞相府上下都寵著慣著姐姐。但是姐姐不要忘記了,沒有丞相府,你也可能坐不上沐南王妃這個位子,以后出入行走都代表著丞相府的臉面,姐姐可得小心些著?!闭f完這幾句話之后,木鳶兒懶懶朝賬房外走去。
只留下暗自慶幸的管家和小伙計,以及一臉挫敗和不甘的木蘿兒。
看木蘿兒失魂落魄站了半天,管家小心翼翼問道:“大小姐,你還要不要將箱子送到屋里去?”
“滾開!”木蘿兒將剛才壓抑的憤怒和怨氣都撒在了管家身上,狠狠瞪了管家和小伙計一眼,氣呼呼朝賬房外走去。
等木蘿兒離開之后,那個小伙計這才擦了一把冷汗,“管家,幸好二小姐來了,要不然的話,還真是拿大小姐沒有辦法?!?br/> “哼,大小姐?她根本就沒辦法跟二小姐相比,現(xiàn)在不過也就倚仗個未來沐南王妃的名頭罷了,你難道沒有看到,現(xiàn)在三位皇子都向二小姐示好?要是大小姐再不識趣的話,恐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你就等著看吧!”一屁股坐在座椅上,管家長長出了一口氣。
說實話,他心里也很佩服木鳶兒,三兩句話就打發(fā)了木蘿兒,而且還讓她無話可說,看來,以后可得小心伺候木鳶兒,她的前途恐怕不止這些。
卻說從賬房出來之后,木鳶兒帶著莫離正要回屋子休息,卻迎面碰上了四王爺南慕臨。
他原本就長的極為‘精’致,而今日的一身玄‘色’金邊衣袍本來已經(jīng)將他瑩白的肌膚襯的幾乎透明一般,他偏偏又披了一件大紅‘色’的羽麾,如潑的墨發(fā)雖說被金冠束著,卻依舊懶懶垂在紅‘色’羽麾上,黑紅纏繞,頃刻便有了讓人驚心動魄的妖嬈邪魅。
此刻的南慕臨眼中含情、嘴角噙笑,眉宇間便有了十二分的風情和妖嬈,瑰麗的眼眸幾乎要綻放出絢爛來一樣,美的驚心動魄。
“我剛從丞相的書房出來,就碰到二小姐了,還真是緣分?!蹦夏脚R的聲音里依舊帶了迤邐的尾音,聽上去悅耳動聽。
看到南慕臨的那一瞬間,饒是木鳶兒冷靜,卻也有一種想翻白眼的沖動,他跑到她家里碰到她,卻硬生生要跟緣分扯上關(guān)系?
“四王爺,能在丞相府碰到你,確實‘挺’有緣分的?!痹捓锊挥傻脦Я俗I諷,木鳶兒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依舊毫不停留的朝自己屋子的方向走去。
南慕臨瑰麗的眼眸定定的看著她的身影,卻見她只是穿了一件淡藍‘色’的繡邊衣裙,外面披了一件潔白的披風,全身上下并沒有太多的飾物,只是在青絲上隨便佩戴了一個青‘色’‘玉’簪。
但是,即便只是這樣,她簡簡單單站在哪里,已經(jīng)成了一道奇異的風景,即使剛才她微微彎起的嘲‘弄’的‘唇’角,在南慕臨眼里也有了別樣的風情。
尤其是她的一雙幽冷眼眸,映襯上一身淡藍‘色’的衣裙,淡淡行走到天地蒼茫的雪地間,似乎天地都成了她一個人的陪襯,除了她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