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此時夜里的下河鎮(zhèn),褚鷹有一些頭疼,這黃天圣教在這里植根已經(jīng)接近七年,瞞是瞞不住了,七年記憶也不是說平復就能平復的,他臉上的神色有些復雜。
慕青已經(jīng)被他安排用木行之力去救治一些受傷嚴重的百姓,而他來到高臺之上,看著被他手中雷電擊暈的壽輪花,和壽輪花上成長出的那顆金黃色的果實,陷入了短暫的思索當中。
此時臺下的百姓已經(jīng)人少了很多,人們都沉浸在解脫的欣喜之中,有的人臉上帶著復雜之色,還有一些因為衰老的身軀而痛哭流涕。
想到這里,褚鷹召喚出引魂鈴,漂浮在下河鎮(zhèn)的上空,磅礴的地脈之力重新和他建立了聯(lián)系,他體內又再次充滿了用之不盡的力量。
輕輕晃動手中的引魂鈴,清脆的鈴聲再次響起,他決定暫時先消除這些百姓對他們幾個神差的記憶。
一道道黃色的光暈慢慢覆蓋了下河鎮(zhèn),不留一絲死角,除了李銳以外,所有人關于城隍和他手下神差的記憶都全部消失。
在褚鷹的編造下,他們的腦海中只迷迷糊糊地記著,一直欺凌他們的黃天圣教被一伙路過的高手擊敗,隨后離開了他們的鎮(zhèn)子。
在使用完引魂鈴后,李曼春出現(xiàn)在褚鷹的身邊,拱手問道:
“大人,這些黃天圣教的走狗已經(jīng)被我們全部拿下,該如何處置?”
褚鷹看了一眼那些黃袍之人被羈押的方向,問道:
“這些人是否被蠱惑心智,若是有,那便抹除記憶,重新放回人群,若是沒有,根據(jù)他們作惡的程度,就由你賞善罰惡司一一懲處?!?br/>
李曼春點了點頭:“抓住的黃袍人一共一百三十名名,其中六名并非我微山縣人士,剩下的一百多人大多都是普通的下河鎮(zhèn)百姓,有一半兒是被蠱惑加入黃天神教腦海之中混混沌沌,三魂之中天魂被鎖,不記得自己的身份,剩下的這都是自愿加入這所謂的圣教?!?br/>
褚鷹點了點頭:
“為首的那幾個帶回微山縣城隍廟,押入刑獄司仔細審查,找到他們的背后之人,其他有作惡的,你們便自行酌情處理?!?br/>
李曼春得令,拱手退下。
褚鷹來到高臺之上,看著面前昏倒在地的鎮(zhèn)長王勝和他一旁的壽輪花,思索著該如何行事,敖玉也來到了他的身邊,搖著手中的扇子,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地上這株怪異的魔花。
“這花上居然還長出了壽輪果,還是千年壽元的那種,確實是罕見的寶貝?!?br/>
褚鷹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壽輪果果具體有何用處?竟然讓這黃天圣教在下河鎮(zhèn)足足扎根七年,讓這一鎮(zhèn)子的普通百姓都變得如此老邁?!?br/>
敖玉啪的一聲合上了手中的白扇,淡淡的說道:“這壽輪花有違天常,能夠吸收壽元,但是你知道他吸取壽元的代價有多大嗎?”
褚鷹搖頭,表示并不太了解其中的內情。
敖玉則繼續(xù)說道:“這壽輪花看似吸取壽元為人延年益壽,十分神奇,但其中實際能夠用在人身上的百不存一,夏荒帝朝大肆種植壽輪花煉制丹藥,硬生生地將夏荒帝四十多年的壽元拖到了七十多歲。
但是這一魔花太過于違反天道,因為他每吸取一人十年壽命,只能得一年壽元的壽輪果,而這一年壽元的壽輪果,若不經(jīng)過煉藥師的煉制,只能為一人增長一月有余的壽命,夏荒帝多活了三十多年,就害死了上千人,一共奪取了三千多年的壽命。”
褚鷹聞言,面色也是非常難看,他身為一地城隍,自然知道壽元的寶貴,平日里不知要積攢下多大的功德,才能給一個普通人上次壽元,而且一般不會超過十年之數(shù),這夏荒帝居然通過這殘忍的妖法多活了三十年,真想知道他后來的結局如何。
嘆了口氣,褚鷹抬頭看向敖玉,鄭重的問道:“那這株壽輪花上結出的果實可以用來救治下河鎮(zhèn)的百姓嗎?”
敖玉也搖了搖頭:“我修行的乃是金行法術,對于治病救人并無什么良方,不過慕青不是你的手下嗎?你可以去問他,他乃是木靈之體,想必會有一些應對之策?!?br/>
褚鷹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之前慕青對他說過的話,心念一動,遠處正在忙碌的慕青心有所感,快速朝這里飛來。
看著站立在自己身邊的慕青,褚鷹指了指地上的壽輪花,還有那顆璀璨的壽輪果問道:“之前你曾對我說過,可能會有辦法應對這壽輪花吸取人壽元之事,不知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