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的意思是這個小伙子已經(jīng)死了,只是靈魂被困在了肉體里?”
面對著慕青的詢問,褚鷹點點頭。
看著坐在石桌另一邊的吳曉,褚鷹正色道:
“我把他帶回青牛鎮(zhèn),就是想仔細探查一下他身上到底是何情況,將你們叫來也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br/>
此時的居安小院站著七八個人影,其中還有一只狗和一只雞,他們將吳曉包圍在人群中,大眼瞪小眼。
梁音打量了一下吳曉,隨后轉(zhuǎn)身對著褚鷹抱拳說道:
“大人,這吳曉的情況和我有些相似,都是靈魂被困,雖然神志清晰,但是每日要遭受三次陰風滌蕩,痛苦不已,我猜測,施展這法術(shù)的人是想煉怨魂。”
褚鷹點了點頭,隨后示意眾人散開,然后來到吳曉身邊,將一只手搭在吳曉的肩膀上,隨后一道金光從他的這只手上爆發(fā)出來籠罩住吳曉的全身。
誰知到金光的注入?yún)菚运坪踉馐芰藰O大的痛苦,他慘白色的皮膚上開始浮現(xiàn)出一道道黑紫色的符文印記,隨著這道金光越來越強盛,這些符文印記也好像活了過來一般顫抖扭動著。
“鎮(zhèn)魂符?”
李曼春和慕青異口同聲的驚嘆道。
褚鷹看向了最先發(fā)聲的李曼春,李曼春則面帶嚴肅走到吳曉的身邊,仔細的觀察起他皮膚上浮現(xiàn)著的黑紫色符號。
過了片刻,她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拱手對著褚鷹說道:
“大人,我之前曾經(jīng)被封印在大陣之中,對于這些符文有一些了解,這吳曉身上出現(xiàn)的符文,和當時鎮(zhèn)壓我所用的符文完全相同,就是鎮(zhèn)魂符,其作用就是將靈魂永遠鎮(zhèn)壓在某處?!?br/>
一旁的慕青也接口說道:
“我在一本典籍中曾經(jīng)看到這鎮(zhèn)魂符的描述,這符文陰損無比,被封印的魂魄可以永遠保持靈智的清醒,但是也一直要遭受著陰風滌蕩所帶來的痛苦,時間久了,怨氣就會爆發(fā)化作怨鬼,永墜無間地獄?!?br/>
聽著他們的描述,褚鷹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他猛的一拍大腿驚嘆道:
“我明白了,他們確實要煉尸,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煉尸!”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褚鷹將手一展,一本書籍漂浮在他的手中,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左道百記。
隨后褚鷹翻開這本典籍仔細的查閱起來,過了片刻,他抬起頭來對著在場的各位說道:
“果然如此,此術(shù)乃是荊州西部一個大家族的秘法,就是將生人的魂魄鎖在尸體之中,然后通過各種秘術(shù)藥材炮制尸體,讓尸體在短期內(nèi)可以如同活人一般,乃是運尸之法。
但是為何在我青州也會出現(xiàn),而且施展之法如此殘忍,完全不顧尸體遭受陰風滌蕩的痛苦,難道他們另有所謀?”
說到此處,褚鷹陷入沉思,周遭的幾人也沒有什么頭緒,褚鷹則看向了施載和童煦二人:
“我讓你們二人調(diào)查的掘墓盜尸之案,在微山縣發(fā)生了多少?”
童煦施載聞言,上前一步,施載正色道:“我二人日夜調(diào)查,總共發(fā)現(xiàn)七起,均是新死之人。”
褚鷹點了點頭,看著有些局促的吳曉,說道:
“看來此事涉及甚大,我們一己之力怕是無法解決,這樣,你二人帶著吳曉先行到他家中,幫他托夢給他父母,好叫他們安心,其余六家也一一托夢,告知我們會幫助他們查找?!?br/>
童煦施載二人領命,隨后他們帶著吳曉朝著他家的方向飛身而去,其于此幾人則圍在褚鷹身邊,等著褚鷹下一步的命令。
看人面前已經(jīng)初成規(guī)模的微山縣城隍班子,褚鷹滿意的點了點頭,眼前雖然眼前還有一些事情梗在心頭沒有處理,但是已經(jīng)有了一些思路。
想到此處,褚鷹對著面前的幾人說道:
“如今我們微山縣城隍框架已成,全賴各位鼎力相助,褚鷹在此謝謝各位了?!?br/>
他的面前站立著王勝、李曼春、褚鷹、梁音、謝珍,謝寶,加上剛剛離開的施載童煦二人,直屬褚鷹管轄的,已經(jīng)有了八人之多。
而他們手下陸陸續(xù)續(xù)也已經(jīng)有了二十多位陰差供他們驅(qū)使,覆蓋微山縣已然沒有什么大礙。
而且時至今日,微山縣的諸多事宜也都被褚鷹處理一空,存在問題的也大多是周遭的幾個縣鎮(zhèn)。
比如霸占西山的虎妖,乃是謝寶謝珍兄弟的仇敵,比如臨近的懷安府中那個神秘詭異的三槐村。
不過褚鷹畢竟現(xiàn)在實力低微,面對很多事情都有些束手無策,總不能一遇到危險就去找敖玉幫忙,想到此處,他的腦海中又浮現(xiàn)了那日木玄清對他的囑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