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離擂臺最近的西南角要位,依次排著幾把雕花紅木椅,這些尊位都是方俊凱邀請來的助拳嘉賓席位。
方俊凱一行人在座位上依次坐了下來,立即有人過來道喜。
“喲,方少來了,你今晚可是這場子的正主啊,大家都等著那吳縣的鄉(xiāng)巴佬給你磕頭認(rèn)罪呢。”
“那是,誰敢惹我親愛的,就是自尋死路?!币蚶蛞蕾嗽诜娇P的懷里,嬌滴滴的撒嬌道。
“嘿嘿,實(shí)不相瞞!我已經(jīng)給小龍下過死命令,今晚定要打殘這孫子,讓他知道咱們東大爺們可不是好惹的,大家就等著看好戲吧。”方俊凱摟著美人,得意洋洋道。
“是啊,龍少打遍東州無敵手,姓秦的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呢?唉,方少,趙少,咱們哥幾個不如開個賭局增加點(diǎn)樂子,買他們輸贏,我來做莊如何?”劉陽豎起大拇指稱贊之余,朗聲提議道。
“好啊,閑著也是閑著,就這么定了,我買龍少三萬塊,賭他打的秦羿屁滾尿流?!狈娇P豪氣道。
趙宇軒本來對劉陽就不爽,心中暗自冷笑,“死傻逼,擺明了周小龍穩(wěn)勝的局,還敢坐莊,哪怕是一賠一的賠率,今晚也要狠狠放你一股血?!?br/> “我東州的臉面就值三萬嗎?本少出十五萬!”趙宇軒摸出一張金卡,重重的拍在在了桌子上。
“趙少,咱倆多年的兄弟,玩玩而已,用不著下這么大的血本吧,你這是要玩死兄弟我啊。”劉陽裝作一副肉疼的表情,頗是為難道。
“怎么,你陽少還缺錢么?能玩就玩,不玩就別裝大爺,閉上你的鳥嘴?!壁w宇軒冷笑道。
“好,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快,快,要下注都爽利點(diǎn),別磨磨蹭蹭的?!眲㈥栠汉攘艘宦暎闹袇s是樂開了花,‘就你這點(diǎn)腦子,還跟我玩,輸不死你丫?!?br/> “雅沁,你不玩嗎?”趙宇軒目光落到了鄰座的何雅沁身上,笑問道。
“趙少,你別開玩笑了,誰不知道那個鄉(xiāng)巴佬是雅沁的未婚夫呀,她這會兒只怕正心疼情郎呢!”一旁的姚莉莉可算是逮著惡心何雅沁的機(jī)會了,陰陽怪氣的說道。
趙宇軒臉上的笑容頓時僵滯了,眼中閃爍著陰鷙的寒芒,他前段時間去了趟國外,開?;貋淼耐砹诵⒉恢缹W(xué)校里發(fā)生的事。何雅沁有個未婚夫的事,全校人都知道,唯獨(dú)趙宇軒不知情,因?yàn)闆]人敢當(dāng)面告訴他,若非姚莉莉嘴多,他依然還蒙在鼓里。
“沁沁,她說的是真的嗎?那個鄉(xiāng)巴佬是你的未婚夫,我,我怎么不知道?!壁w宇軒面色一寒,冷聲問道。
“你想多了,我跟他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我買周小龍一萬塊?!焙窝徘甙琢艘蚶蛞谎?,面無表情道。
如果非得評選出誰是她心中最討厭的人,秦羿必定是位居首位,因?yàn)榍佤嗖粌H對她母親不敬,更傷透了她父親的仁慈之心。
她巴不得有人能教訓(xùn)秦羿一頓,給他點(diǎn)顏色看看,打壓一下他無法無天的囂張氣焰。
“小妍,你呢?”劉陽問道。
溫雪妍這會兒心亂如麻,透亮的眸子里彌漫著憂傷的霧氣,她對誰贏毫無興趣,只希望秦羿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才好。
“小妍,你不會在擔(dān)心秦羿吧?你忘了,他可是很能打的?!眲㈥栆姕匮╁麧M臉愁云慘淡的樣兒,壓低聲音,暗示她不用擔(dān)心。
“再能打,能打的過一拳把人打成白癡的周小龍么?”溫雪妍苦楚的喃語道。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秦羿要挨打,就像有什么東西要生生從心里割離了,心痛的厲害。
“哎!你們女人啊,頭發(fā)長,見識短?!眲㈥枱o聊的嘆息了一聲。
東大的人只知道周小龍能打,名頭大。但他們哪知道,秦羿簡直就是魔鬼,他可是一招打碎雷三爺?shù)谝槐gS黑子的活神仙啊。
哐當(dāng)!
一個精武社的學(xué)員光著膀子,賣力猛捶著館里的大鼓,朗聲大喝道:“比武開始,有請東州武王周小龍!”
周小龍換了一身黑色功夫裝,頭上纏著紅布,大喝一聲,咤!凌空一個鷂子翻身,瀟灑的落在了一米多高的擂臺上,然后又騰空耍了幾個漂亮的回旋踢,這才向看臺眾人拱手問好。
現(xiàn)場學(xué)生大多是東大本地人,見周小龍這一手耍的漂亮,頓時整個館內(nèi)爆發(fā)出雷鳴般的吶喊聲。
“小龍,小龍,天下無敵!”
“龍拳鎮(zhèn)吳犬,虎威傲東州!”
“打倒吳狗,震我東州雄風(fēng)!”
……
眼瞅著到了約定的時間,還沒見到挑戰(zhàn)者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