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背著手默然而立,他并不在乎周小龍會派誰登場,既然來了,今兒就好好陪他們玩玩。
周小龍在底下說的話,他自然也是聽的清清楚楚,心中暗自覺的可笑:‘周小龍最多也就外煉中期,遠(yuǎn)不如上次與我交手的黑子,卻臭得瑟以宗師自居,當(dāng)真是愚蠢小兒,可笑至極?!?br/> 不過,秦羿倒是對面前這個持刀壯漢頗有些興趣,這人體格強(qiáng)悍,精氣充足。若能稍加調(diào)教,不敢說成為內(nèi)煉高手,至少修成外煉巔峰,一身銅皮鐵骨是完全有希望的。
“嗨,對面那小子,我不想打你,你趕緊去向社長認(rèn)錯?!备吡σ娗佤嗲迨?,不忍下刀,隔空吼了一嗓子。
“哦,你有什么本事,說來聽聽?!鼻佤嘁粍e鼻梁,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這口刀八十二斤重,我渾身更有幾百斤的氣力,山豬、老虎見了我都得繞道走,怎樣,厲害吧?!备吡ε牧伺男乜?,憨笑道。
“厲害,這樣咱倆打個賭成嗎?”秦羿笑問。
“打什么賭?”高力兩眼一瞪,問道。
“如果我贏了,你跪下向我磕頭,我傳你一招半式。”秦羿道。
他想過了,他在學(xué)校呆的時間短,想找個人暗中保護(hù)溫雪妍,這人一根筋,又憨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那你輸了呢?”高力又問。
“我不會輸!”秦羿道。
“好,那就看你有多大本事了?!备吡ε鹨宦?,長刀在擂臺一挫,嗡嗡作響:“姓秦的,選兵器吧?!?br/> 秦羿一看擂臺四周擺放的架子,全都是些用來表演的假把式,不禁啞然笑道:“不用了,來吧?!?br/> “哼,你是在作死!”
“阿砍!”
這是精武社的標(biāo)配,不管是用拳頭,耍大刀,放飛梭的,但凡是精武社的學(xué)員,必須按照周小龍的要求,打斗之間,要發(fā)出李氏特色大喝。
高力怪叫之余,腳下用力一瞪,快步?jīng)_殺而來,當(dāng)頭掄臂就是一刀。
嗚嗚!
八十二斤重的大刀夾雜著令人膽寒的風(fēng)聲,快若奔雷,大有力劈華山之勢,砍向秦羿。
在場一些膽小的已經(jīng)嚇的閉上了眼睛,驚叫聲不斷,這莽漢是要把人劈成兩半啊。
“完了,這人還真是蠢悶子,哪有這么砍人的。羿哥,你,你快點躲啊?!皽匮╁е齑?,粉拳捏的緊緊的,心中暗自擔(dān)憂。
方俊凱等人嗜血的舔著嘴唇,興奮的全身血液都快要沖到腦門頂上去了,他方大少從來都只徒爽,不論后果,砍死了這孫子,再想后事。
秦羿依然紋絲不動,微笑面對那迎頭而來的大刀。
“不好,他這是要找死!“高力覺的有些不大對勁,想要收刀,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刀已經(jīng)直劈到秦羿的面門。
秦羿眼不眨,眉不跳,微微一笑伸出兩根手指頭,在大刀臨門之際,輕描淡寫的夾住了刀鋒。
“這怎么可能!”高力想要奪回大刀,卻發(fā)現(xiàn)刀像被鐵鉗卡住了一般,哪里動彈得了。
“就你這刀也想劈人,可笑!”秦羿手指一別,刀鋒頓時斷裂,隨手一揮,釘在了地上。
“憨子,你現(xiàn)在服嗎?”秦羿傲然問道。
“高人,真正的高人!”
高力惶恐的喃喃道,回過神來不二話,啪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拱手拜道:“我服,我服,請高人收我為徒。”
“成為我徒弟,你還不夠資格,不過有空倒是可以指點你一兩招,去,給我把外面的牌匾摘了。”秦羿踢了高力一腳,吩咐道。
“好呢,師父!”高力最服強(qiáng)者,也不管秦羿答不答應(yīng),直接叫上了師父了。欣喜的捂著屁股,吆喝了一聲,飛奔下了擂臺。
“龍少,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這就是所謂的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趙宇軒坐不住了,指著周小龍的鼻子,冷笑罵道。
方俊凱等人也全成了啞巴,眼巴巴望著周少龍。
他們也是受夠了,這派上去的人一個比一個草包,毛順被人一根手指頭ko了不說,這位號稱比關(guān)二爺還神氣的大刀哥直接跪地磕頭認(rèn)師了,再這么下去,今晚就成秦羿的個人表演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