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茜茜顯得特別緊張,我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卻故作淡定,“沒事,你說吧,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有什么害怕的!”
“剛才推開棺材蓋的時候,我掃了里面一眼……”張茜茜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猛然瞪大,眼睫飛快扇動著,“里面,是,是那個紅衣女人!”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還擔(dān)心自己聽錯了,又重復(fù)了一遍,“你說的紅衣女人,就是跟咱們說話的紅衣女人?”
要是換做平時,張茜茜肯定會調(diào)侃我一句,可現(xiàn)在她聽我說完之后,鄭重其事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她?!?br/> 我后背涼颼颼的,剛才紅衣女人分明站在外面跟我們說話,可張茜茜說,棺材里躺著的,也是她!
難道,紅衣女人早就死了,剛才跟我們說話的是她的鬼魂?
“我就是看到了棺材里躺著的人,所以才一直要走,沒想到這女人說金殿龍死了,我才壯著膽子跟你一起打聽的?!睆堒畿绲男∧樢琅f煞白煞白的,“不過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是,金殿龍應(yīng)該就住在這附近,剛才咱們打聽的時候,有好幾個人明顯是認(rèn)識他的。這縣城不像咱們村子,要不是住的特別近,他們就不會認(rèn)識彼此!”
我知道張茜茜說的有道理,又想到剛才居然對她還產(chǎn)生了防范,心里滿是內(nèi)疚,也不好說什么,只是一個勁兒點頭。
看看一直緊閉著的老院子的院門,我忽然有些奇怪,不管那紅衣女人是人還是鬼,我們都是萍水相逢,她為什么要離間我和張茜茜?
我們兩又站了一會兒,不約而同覺得饑腸轆轆了。
這一天,我們不停的在來回奔跑找人,連一口飯都沒顧得上吃,自然覺得餓了。
可我們兩身上的錢加起來還不夠買一個煎餅果子吃,村子里發(fā)生了慘案,我們都是逃出來的,根本沒機(jī)會去拿錢,現(xiàn)在才知道沒錢真的寸步難行,就算住的地方可以在外面湊活,可沒吃的東西絕對不行。
想來想去,張茜茜說,“不行把我這東西給抵押典當(dāng)什么了吧,這東西雖然重要,但咱們不吃飯就得餓死!”
她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掏出一樣?xùn)|西來,大概有半尺多長,全部是用銅錢串起來的,串成了匕首的形狀,因為時間太過于久遠(yuǎn),那些銅錢上都長了銅銹,看上去老舊無比。
我很快就認(rèn)出來了,這東西就是那天晚上張茜茜用來砍那黑影的東西,威力巨大無比!
“你這東西是哪兒來的,比我大伯給我的……”我問張茜茜她手里東西來源的時候,習(xí)慣性朝懷里摸去,想拿出我大伯給我的東西來看看到底是什么,我大伯為什么不給我三叔,卻悄悄塞給了我。
可這一模我就愣住了。
我懷里空蕩蕩的,哪兒還有什么東西!
我終于知道在離開新潮男屋子的時候,一直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了,就是因為我身上少了一樣?xùn)|西,這東西沉甸甸的在懷里有一定分量,沒了之后自然就跟平時不一樣了!
“你們把我弄到這地方的時候,我身上還有什么東西沒有?”我吃了一驚后,趕緊問張茜茜。
張茜茜說有,新潮男還從我身上掏出來研究了好大一會兒,后來又放回去了,不過后來她就去買飯了,也不知道新潮男是不是又拿走了。
我很快就明白了,我那東西肯定是新潮男拿走的,加上張茜茜也說她問了新潮男好幾次名字來歷,他怎么都不肯說,我就更加肯定這新潮男救我們出來別有用意,要不然他怎么這么戒備?
我拉著張茜茜扭頭就走,他就算不告訴我們名字,但我們卻知道他的住處,只要找到他的住處,看他還怎么抵賴!
那東西是我爺爺留下來的,看我大伯和三叔的樣子我就知道,這東西至關(guān)重要,絕對不能落入外人的手里,我必須找回來!
“也好,反正我現(xiàn)在餓的前胸貼后背,還擔(dān)心晚上住哪兒,找到他就好辦了,吃住就都解決了?!睆堒畿缜嘻惖哪樕蠐P起冷笑,加快了腳步。
我們很快就找回了新潮男的住處,敲了半天門,門才終于閃開一半,露出一張冰冷帥氣的臉來。
這人長著一張?zhí)貏e討女孩子喜歡的臉,但眼神太冷,尤其是一種眸子,讓人不自覺想到行走在遠(yuǎn)山野地的獨狼,冷漠、淡然,孤傲,無視一切。
“我們找,找你朋友,他就住在這里,他拿了我們最重要的東西!”張茜茜明顯愣了愣,說話也有些結(jié)巴,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她臉頰帶了紅暈,說話也沒有了平時那種干脆爽快的感覺,變的扭扭捏捏的。
很顯然,這就是拜眼前這個男人看了都覺得帥氣的男人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