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
天璇大陸的一角。
一個距離碧云宗很遠很遠很遠……
總之,就是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喂!有人咩?”
“有沒有人聽到我說話呀!”
“咩……”
畫面中忽然響起了一個略帶哭腔的聲音。
原來,這是葉帝。
就看此時的他,正一個人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叫嚷著……
講真,葉帝是萬萬沒能想到,原來轉場這種事情,是可以來的如此讓人猝不及防。
回憶起方才的種種。
他記得,上一秒,自己本來還樂呵呵的,對著眼前的傳送光幕在胡亂琢磨。
下一秒,他只聽見了一個貌似有些熟悉的聲音,在朝自己叫著前輩。
可是,自己剛要回頭。
耳中便是砰的一聲劃過。
然后……
他瞄的!
自己居然被人一頭給撞進了光幕之中……
“我特么找誰說里去?”
葉帝略帶哭腔。
接著……
“喂!到底又沒人聽到我說話呀?”
“為什么要欺負老實人呀!”
“老實人就活該被人撞么?”
“老實人招你惹你了?”
他的眼前,而今,是一片荒蕪到不能再荒蕪的沙丘。
形容一下,荒蕪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那種一看就知道,可能走上幾天幾夜,都不見得能見到人煙的那種。
這一刻,葉帝迷茫了。
“呱……呱……”
幾只老鴉劃過頭頂。
一首極為應景的詩詞,浮現(xiàn)在葉帝心頭。
枯藤老樹昏鴉,沒有小橋流水人家。
夕陽夕陽你別落下,我要變成一麻瓜。
“唉……”
長嘆一聲。
不過葉帝也慶幸,自己好歹不至于,一睜眼就看到什么兇獸出現(xiàn)在自己身前。
沒有落地成盒。
“我說……狗子……咱們究竟是到哪了呀?”
葉帝下意識就張嘴問了一下。
好在,就算狗子最近再給自己耍些小心眼,但始終是跟自己不離不棄。
可是……
過了半晌。
狗子的聲音卻并沒有出現(xiàn)。
“喂!狗子,說話呀!”
突然!
葉帝劃過一絲不詳?shù)念A感。
急忙喚出小賣部。
升開卷簾門的一刻,原來狗子根本就沒在里頭。
他這才猛地想起,自己不知被哪個不長眼的撞進傳送門的瞬間,那個時候的狗子應該還在某個角落里胡吃海喝著。
“這……”
他的心頭被徹底籠上了一條陰霾。
都說開局一只狗,裝備全靠撿。
雖說小賣部還在。
但自己居然把狗子給弄丟了,這游戲還能進行下去嗎?
望著四野的一片荒涼。
他深深的感覺到,興許這次重新開局的難度,似乎不亞于自己第一次穿越而來的場景。
甚至這種令人窒息的荒蕪感,讓他莫名覺得,本次開局的難度都要比出現(xiàn)在禁地之中還要高上一些。
但好在葉帝的腦子沒有秀逗。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懷中還揣著剛剛得來,用以呼喚金鸞的陶笛。
想著,他急忙將其掏出,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將其吹響了起來。
“唔……唔……唔……”
一陣陶笛聲音劃過。
金鸞卻并沒有如約而至。
甚至陶笛發(fā)出,本就略顯蕭瑟的聲音,配合上四周劃過呼呼風聲,讓葉帝覺得更加凄涼了起來。
“不是吧……難道這修仙界的法器也有距離限制?大鳥是連不上陶笛的wifi了?我究竟是被傳去多遠?”
葉帝的神經(jīng)變得有些木訥。
但下一秒,他明白,自己不能待在這里坐以待斃。